商業投資還是體育發展？獅城華裔老闆用2年時間摧毀了一支歐洲傳統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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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東方資本正在歐洲大肆收購球隊，他們帶來了熱錢，也帶來了足球文化的隔閡。歐洲媒體總在質疑：他們懂足球嗎？從中國商人的海牙隊管理鬧劇到收購英國阿斯頓維拉，歐洲足球似乎「窺一斑而知全貌」，而這「一斑」就在早些年投入足壇商海的華裔老闆們。他們大權獨攬，翻手為雲，不按足球規律辦事，為了商業利益遺棄球迷百年傳統……歐洲對神秘東方的金錢，又愛又怕。現在，又一位華裔巨賈將一支老牌豪門推上了「斷頭台」。新加坡華裔老闆林榮福治下的瓦倫西亞，搖搖欲墜。

林榮福入主瓦倫西亞。貸款、撒錢，林榮福的「先手」新賽季西甲開賽至今，「蝙蝠軍團」瓦倫西亞就像自由落體。這支西甲的傳統豪強收穫了令人震驚的四連敗——如果算上上賽季最後三場的連敗，他們在西甲已經收穫了歷史性的七連敗，獨享墊底寶座。而僅僅在一年之前，瓦倫西亞在2014-2015賽季的西甲名列第四，以僅僅比馬競少一分的成績重返歐冠，人們期待著來自新加坡的林老闆，帶領這支在世紀之初曾經連續打進歐冠決賽的老牌勁旅，走上復興之路。這位林老闆叫林榮福，是一位華裔商人。作為一個魚販的兒子，林榮福投資眼光可謂高明，手段狠辣。這在他1996年以僅僅1000萬美元收購棕櫚油生產商「豐益國際」5%股票的手筆中可見一斑，如今這些股票的價值已經高達7億美元，相比最初的市值翻了足足有70倍之多。

豐益國際而在成為全職投資人之前，他在股市上的成功表現，甚至為他在新加坡贏得了「經紀王」的稱號；他在新加坡的豪宅，其市值也已經是最初入手時候的七倍之多。林榮福似乎很喜歡足球。2010年據BBC稱，他聯繫利物浦談了收購，最終遭遇紅軍球迷頑強抗議。隨後他又想買曼聯和馬競，又相繼談崩。2014年，負債2.75億歐元的瓦倫西亞進入了他的「法眼」。

精明的林榮福採用銀行貸款的方式，在首付資金僅2200萬歐元的情況下完成對球隊的收購，掌握70%股權。隨後他和所有華裔老闆一樣，第一年開始了瘋狂的砸錢，花了1.4億歐元大肆買人，但他也和所有華裔老闆一樣，球隊就此成了他的「一言堂」。

加里·內維爾的執教堪稱災難。人情和商業才是NO.1首先，林榮福把足球玩成了股票和典型的東方「人情交易」。在入主俱樂部伊始，林榮福便炒掉了2013-2014賽季後半段率領球隊取得不俗戰績的主帥皮濟，並且任命了缺乏足夠經驗的葡萄牙人努諾出任球隊主帥。林榮福此舉的動機就是希望藉此加強與著名足球經紀人門德斯的合作，在球員轉會上更有利可圖。隨後，林榮福擠掉了俱樂部的執行主席薩爾沃、體育總監魯菲特、技術和球探部主管阿亞拉，正式一手操作轉會。這支重金打造的球隊最終取得聯賽第四，然而在2015-2016賽季的上半段，球隊卻在兩線作戰的情況下成績黯淡，努諾隨即下課。而被他炒掉的皮濟，便是如今智利隊的主教練，不久前剛剛率領球隊奪得百年美洲杯的冠軍。

在選擇教練上，林榮福又把人情和商業放在了第一位。由於他和曼聯92班存在商業往來，共同投資了足球主題酒店和咖啡館。所以他找到了沒有任何執教經驗、只憑一張大嘴在電視上誇誇其談的弗格森弟子——「足壇趙括」加里·內維爾。

在將近4個月的時間裡，瓦倫西亞隊只贏下三場聯賽，甚至在諾坎普的國王杯半決賽里被巴薩七球血洗，留下了歷史性的奇恥大辱。內維爾下課之後，貝尼特斯在利物浦曾經的助手帕科成為了臨時救火教練。瓦倫西亞當地的《超級體育報》對林榮福的很多作為也早已頗有微辭，在扶正帕科成為球隊主教練之前，該報曾經進行過一次民意調查，結果希望帕科留任的球迷連一成都不到。

瓦倫西亞在國王杯半決賽里被巴薩七球血洗。沒錢了？那就賣人套現在林榮福收購球隊時，瓦倫西亞債務危機四伏，而他又選擇了貸款的購買方式。當時就有媒體稱，身家18.2億歐元的林榮福要在4年內還完全部債務，壓力不小。於是，在大肆採購後，他開始了大肆甩賣球員套現。這個夏天的轉會市場上，葡萄牙國腳安德烈·戈麥斯3500萬歐元被賣去巴薩、西班牙國腳前鋒帕科也賣了3000萬歐元，德國國腳中衛穆斯塔菲更是賣了4100萬歐元。因為受到財政公平的制約，球隊只能在高價拋售球星之餘，低價甚至是自由轉會地引入像納尼這樣已經過氣的球星來裝點門面。但納尼從土耳其加盟之後，甚至還因為球隊違規而長時間無法得到註冊。《超級體育報》的記者卡洛斯·博斯奇在專欄中直言不諱地說道，林榮福在體育管理層面的表現是災難性的，他對於體育專業人士缺乏足夠的信任，使得瓦倫西亞就像一支小球隊一樣，必須依靠出售自己最好的球員來度日。另一位專欄作者胡利安·蒙托羅則寫道：「林榮福在玩弄金錢遊戲的同時，也在玩弄著自己的信譽。除了漂亮的女兒之外，他已沒有多少口碑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