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媒:美國將武力當萬能靈藥 結果卻慘不忍睹
美國《外交》雙月刊9/10月一期發表安德魯·巴切維奇的一篇文章,題為《結束無休止的戰爭:一個務實的軍事戰略》,摘編如下:在冷戰期間,美國更喜歡節約使用(而不是揮霍)其軍事力量,出發點不是戰鬥,而是保衛、威懾和遏制,冷和平顯然比核激變更可取。當美國決策者偏離這一原則,試圖在1950年統一朝鮮半島以及在上世紀60年代向越南部署戰鬥部隊的時候,其結果證明是極其不幸的。
朝鮮戰爭
越南戰爭節約使用並不意味著膽怯。為了賦予遏制政策可信性,美國曾在西歐和東北亞派駐大量軍隊。對於無力自衛的盟國,美國守衛部隊提供安全保障,從而培養出一個有利於復甦和發展的環境。隨著時間推移,曾被認為脆弱的地區實現了穩定和繁榮。不過,從上世紀90年代開始,有關武力使用的官方思想發生了徹底改變。1991年在時任國防部負責政策的副部長保羅·沃爾福威茨的支持下起草的《防務規劃指南》草案暗示了這種正在出現的情緒。僅僅避免戰爭已經無法滿足需要。該文件描繪了由美國「戰勝共產主義」以及打贏伊拉克戰爭所「塑造」的世界秩序,指出了 「以有利於美國的方式塑造未來安全環境」的機會。
塑造未來——這是一項值得肩負歷史使命的超級大國去從事的事業。為此類期望增添一種貌似有理的外表,將是對美國軍力的洋洋得意的禮讚。到上世紀90年代初,諸如「防禦與威懾」之類的概念顯得有些膽怯(如果不是完全懦弱的話)。那個時代的一份陸軍戰場手冊曾認為美國軍隊有能力「在幾乎任何條件下的世界任何地方的戰場上及戰場外取得快速、決定性的勝利」。於是曾經被認為是一種粗魯手段的武力,被當作一種萬用的鑿子來使用。很少有一種聽起來無害的命題產生過比這更為嚴重的危害。按照塑造未來的要求,軍事行動主義成為當今的風尚。歷屆政府不是堅持某種原則性的戰略,而是屈從於機會主義。參照一份美國被要求解決問題的事項清單,被青睞的解決方案往往涉及揚言或實際使用武力。 讓這把鑿子投入運轉導致了一種不加選擇的干預模式。在「9·11」之後,對美國軍力效能的信心可能達到了頂峰。利用他披著意識形態偽裝的「自由綱領」,喬治·W·布希接受了預防性戰爭理論,一開始就把矛頭對準所謂的「邪惡軸心」。美國軍事政策變得極其錯亂。
到今天仍然是如此,美軍或多或少地在永久性從事持續的戰爭行為。在一個又一個戰區中,戰事爆發、退潮、流動並最終慢慢演變為某種模糊的結果,直至重新爆發或者被其他地方的新一輪戰事所掩蓋。戰爭並沒有真的結束。與此同時,彷彿是在採用自動駕駛模式,五角大樓累積起新的義務,擴大其全球足跡,並沒有察覺到這樣一種可能性,即在世界的某些地方,美軍可能不再被需要,而在另外一些地方,美軍的存在可能是有害的。在冷戰期間,和平看起來從來都是遙遠的前景。即便如此,從杜魯門到里根的歷屆總統都把和平稱為是美國政策的終極目標。今天,「和平」一詞幾乎從政治討論中消失了。戰爭已經成為一種常態。
下一任美國總統將繼承許多迫切的國家安全挑戰,從俄羅斯的挑釁到影響大部分伊斯蘭世界的混亂,美國人將指望華盛頓對這些問題以及其他目前還沒有遇見到的問題中的每一個作出響應。在相當大的程度內,這種反應的有效性將引出決策者是否有能力辨別美軍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什麼、不需要做什麼以及不應該做什麼的問題。作為恢復對於美國政策的遠見和良好判斷力的一個先決條件,下屆政府應當頒布新的國家安全學說。在這麼做的同時,它應該迅速採取行動,最好是在其上任的頭100天之內,此時總統權力受到最低程度的限制,而且其主動採取行動的能力尚未被日復一日繁忙的危機處理而耗盡。
這一學說的主題應該是實用主義,同時對近期錯誤估計的清醒認識將提供未來政策的依據。在向前奔跑之前,先清查存貨。畢竟,在阿富汗、伊拉克及其他地方,美國軍隊已經作出了相當大的犧牲。五角大樓已經花費了巨額的金錢。然而談到承諾的結果——抑制混亂、促進民主、推進人權、壓制恐怖主義,美國卻極少有可以展示的東西。 來源:big5.backchina.com
[圖擷取自網路,如有疑問請私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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