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探密/大文豪的戀荷癖 曹雪芹、王昌齡、李漁都愛
大文豪的戀荷癖,曹雪芹、王昌齡、李漁都愛。 大 中 小 眾所周知,《紅樓夢》裡最長的詩賦《芙蓉女兒誄》,寫的『女兒』是俏丫頭晴雯。只是,按照後人孜孜不倦的考證,晴雯乃木芙蓉花,不是那種宛在水中央的荷花。而荷花則另有其人,為林黛玉。根據北京晨報報導,除了林黛玉,賈府四小姐惜春在大觀園的居所暖香塢,離『藕香榭』很近,而藕是荷花的根,再加上荷花在佛教裡的巨大象徵意義,而惜春最後做了尼姑,所以她便也被譽為荷花。還有那位被拐的丫鬟香菱,『根並荷花一莖香,平生遭際實堪傷』是她的『判詞』,如此一判,她亦與荷花脫不了關係了。似乎品行高貴,或者不俗的女人,皆能以荷花一言以蔽之。這不是曹雪芹的癖好,而是古典文人都愛它,如戀物癖一樣,頑固地傳承到今天。荷花的雅稱是芙蓉,而芙蓉則有水芙蓉與木芙蓉之分,這樣一來,就容易引起誤會,正如晴雯乍看是一朵水芙蓉,與林妹妹一比,她便屈居為木芙蓉了。木芙蓉與水芙蓉本是兩個差異很大的物種,前者乃長在陸地上或水岸邊的灌木,甚至可稱為小喬木,而後者則是千真萬確的荷花,水中的草本植物。木與草,根本扯不到一塊,可一個『芙蓉』就偏偏讓草木不分,混搭而生。雖然芙蓉前面加上一個水字,概念就比較清晰了,遺憾的是,古代文人常常有意無意地把這個水字省略掉,仿佛有了水,芙蓉便大失其風韻了。文人歷來對荷花念茲在茲,關於它的詩詞文章可以形成一門學科——荷花文化學。婉約一些的作者就不說了,就連唐代雄渾壯闊的邊塞大詩人王昌齡,也曾留下兩首『採蓮曲』,大讚蓮花與女子交相輝映的美景。當年,王昌齡被貶在湖南的偏遠小縣做官,作為一個『淪落人』,他偶然在郊外,看到少數民族首領家的小姐,放歌於蓮花池中,老王一下子便找到了莫大的安慰。不過,人家這位女孩可不是晴雯或者黛玉,反而高興得很,不可能與王昌齡同為天涯淪落人。芙蓉與蓮花、荷花,這三種叫法,古人幾乎是隨便用,怎麼好用,就怎麼用。一般,前面有動詞的時候,便比較固定地使用『蓮』了,例如『愛蓮說』、『採蓮曲』等等,而單獨說這個植物名詞時,他們則偏愛芙蓉,如王昌齡在詩文中就『芙蓉向臉兩邊開』了。照今人的感覺,『芙蓉』這種說法,似乎更洋氣,更有一種極其隱蔽的修辭在其中,使得蓮花與荷花達不到她那個味道。至於究竟是何味,大概只能問創造這個詞的遠古先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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