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報報/何冰版「鹿子霖」 《白鹿原》電視劇收視平淡
電視劇版《白鹿原》。 大 中 小 不知什麼人一句『電影未完成的使命交由電視劇』,電視劇版《白鹿原》從籌備之初就倍感重負—停播、復播,又遇兩版話劇同期『攪局』,高口碑與平淡收視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根據新華網報導,在一眾『老陝』的劇組中,帶著濃濃北京DNA的何冰這一次並不跳脫,操著『陝普』,並不如其以往角色那麼不著痕跡的機智亮眼,相反起哄架秧子的勁頭似乎少了些城府,多了些其表演中難得一見的設計。一個已經被貼了標籤的人物,但何冰的鹿子霖卻不那麼大奸大惡、面目可憎。密集宣傳訪談,何冰自言『已然詞窮』。從1993年首版之際就看過小說,到2006年一條腿幾乎已經邁進人藝《白鹿原》劇組,直至最終在電視劇中肩挑鹿子霖,於何冰而言,冥冥中似乎是20多年等到的角色。但細細想來,郭達、吳剛甚至舞劇、戲曲中的鹿子霖又幾乎無法一論高下,正如何冰所言:『演員只是盡可能的還原人物,我不負責營養傳遞。我只負責生活,就如一丸藥,我要去演的只是外層的糖衣。』
《四世同堂》中有香甜、溫暖《白鹿原》更乾澀更硬朗,連口氣都像極了魯迅先生不似京、陝兩版話劇那麼濃烈、掛味兒,也少有傷肝傷肺的悸動,但風雨糾纏年代中的脾氣、秉性卻一樣不少,電視劇版湊齊了《白鹿原》的最後一種改編形式。只因原上的風太猛烈,每版改編又總讓人有種化不開的思緒,為曾經苦難深重的中國大陸,而今天則又多了智者遠行的惆悵。電視劇版在後期製作時恰逢陳忠實先生辭世,劇組不僅趕去送行,更在片頭加入了忠實先生的照片。何冰稱自己與小說的因緣以及對作品的理解都可謂一波三折,『開始看不懂,到現在卻是看不厭,這次為了電視劇又是從頭到尾看了好幾遍。人藝排《白鹿原》時,我都已經跟著去體驗生活了,但後來還是因為太年輕錯過了角色。』何冰眼中的《白鹿原》甚至有著世界著名文學的範兒。『忠實先生太愛陝西了,通篇是「恨」,但恨就是愛。他說的其實同魯迅和老舍是一回事——老舍先生的《四世同堂》中有香甜、溫暖,可忠實先生的《白鹿原》中這樣的東西不多,而是更乾澀更硬朗,連口氣都像極了魯迅先生。小說中有他個人對於民族和民族性的思索,比如宗祠制到底是傷害人的還是規範人的?一代一代到底是愛還是恨的傳承?一部文學作品甚至讓我們拋開文化和學問而往下思索了更多。忠實先生對關中地區的男性是有意見的,字裡行間都能讀出「你們都幹了些什麼?!就這樣,你們當農民種地都種不好。」在他的筆下,所有女性都是被欺侮的對象。如果看不出這一點,那老先生欺男霸女的這種關係就白寫了。很多的善與惡是隱藏在道德背後的,比如白嘉軒不讓黑娃和小娥拜祖說的是此風不可長,將他們轟了出去。讀小說時我們看到的正是這背後的東西,每個字都浸透著對今天的觀照與影響。而小說的密度之大,以至於任何取捨都會傷筋動骨,因此電視劇或許更不枉小說的體量。』
一個掛滿了負面標籤的人一個沒有信仰討好生活的人是不會寫在臉上的與三版話劇同時選擇陝西話不同的是,電視劇創造了『陝普』。面對有觀眾聽起來別扭的質疑,何冰說:『語言只是工具,戲劇是動作與行為的碰撞,而語言就是保護。劇本是用陝西話寫的,文本到了我們手裡究竟該怎麼用,其實道理很簡單,就如同老舍先生不用北京話寫那該用什麼話寫呢,用普通話演就不對了。而完全用陝西話,對於我們這些非陝西籍的演員而言也是個負擔。』從播出到現在,何冰耳邊聽到的盡是溢美之詞,但他最想聽的其實是有探討價值的不同聲音。『到了這個年紀,接一個戲總會問自己幾個問題,不是好人壞人,而是一個人你會演嗎?鹿子霖只是一個老地主而已,最樸素的價值觀就是一定要掙錢。面對白嘉軒攜帶信仰,他不信,但不信不等於心裡沒有。他當鄉約也是為了掙錢,一個老農民就這點想法。但當我們帶著這樣的眼光去演這個人,就又完敗了。就如同有些人一到結帳就上廁所,一乘計程車就坐後面,這類人大家特會心吧,我就不這麼演。即使內心是這樣的人,表面也應該看不出來,多少年後才被人看出來,這孫子怎麼這樣。一個掛滿了負面人群標籤的人、一個沒有信仰的人,其實是在討好生活,他的禮賢下士都是裝出來的。潛台詞放在今天如果開玩笑說就是,「為什麼站在舞台中央的老是濮存昕呀」。男的總是願意跟自己身邊的人比,他視白嘉軒為原上唯一的對手,他一直要風得風,唯一在族長這件事上敗了。對於宗祠,他骨子裡可以不信,但不代表不尊重,就如同「戲比天大」你可以不信,但你邁不過去。小說中最反諷的一句話是」半個村子都是我的兒子」,其實這句話是告訴大家,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有鹿子霖的影子。』雖然對角色理解之透徹是何冰一直以來的優勢,但他也認為『有時被認為解釋人物的偏差是源於在演自己的理解。其實我很喜歡鹿子霖,很真實,要知道不掩藏自己缺點的人才是可愛的。所以這個角色,我自覺在表演上很自由。』
[圖擷取自網路,如有疑問請私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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