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報鄭心媚專欄】《媽媽不見了》:給「欠栽培」媽媽們的情書
本內容由民報提供(摘錄 全文請連結民報)文/鄭心媚「阮如果晚生幾年,也可以讀大學,坐辦公廳。」母親的這番叨念,從我有記憶以來,從來沒有停止過,不同的是,當我認識了許許多多跟母親相仿年紀的別人的母親,我才發現,「欠栽培」是她們那個戰後世代女人,心裏頭共同的缺口。回想起來,這個缺口是整個時代對女性的壓抑造成的。一直以來,台灣女人從來沒有在經濟生產上缺席,農業社會時,背上揹著一個,肚裡懷著一個,下田耕種的同時,還得在廚房大灶上烹煮農忙時幫手們的點心;加工出口區設立時,大批的少女,國中畢業就搭上停在校門口候著的工廠巴士,來到生產線上,賺取家用,讓家裡的哥哥、弟弟們唸書,也為台灣賺取大筆大筆的外匯。她們從來沒有埋怨、比較過,因為栽培男生唸書是天經地義,因為能獨立賺錢回家,是件驕傲的事,雖然在機器上反覆操勞的同時,腦海裡總不免想著:「好想唸書,好想唸書…」但血液裡總流著台灣農村樸實認份的因子,從來也不敢做非份之想。
唸書,是她們太遙遠的非份而跟男生一樣,讓家裡縮衣節食,供著上學,就是太過遙遠的非份。從爸媽的家,成長到為人妻、母,經濟飆速起飛,她們依舊操持,想著的是,自己未能完成的夢想,能在下一代身上實現,男的、女的,能唸、能學,都要儘量栽培。於是,下一代的女兒們出頭了,甚至現在女人都當上了總統,這時,她們回頭看看自己的人生,才發現,一輩子就這樣過了。從這個家,到那個家,她們卻忘了自己,除了是個女兒、妻子、媽媽,也是個人,也曾經有過年輕的想望,也有想要的人生夢想。但人生遲暮,伴隨著的台灣也老了,她們還在操持,在如此高齡化的社會下,只要她們的身體還硬朗,家裡長照照護的責任,依舊沈重地落在她們身上。所以一部本來是想談台灣目前最嚴重的「長照」問題的戲劇,到後來,竟自然而然地有著濃濃地女性電影風貌。當鄭文堂導演跟我,仔細琢磨這個題材,成就了整個故事後,驚訝地發覺,從長照這個議題出發,微觀平凡家庭裡,看見台灣三十年來的軌跡時,女性,尤其是「媽媽」這個角色,其實才是整個家,甚至整個台灣社會,最不被看見,卻最堅實的存在。
「缺席」才能領悟到「存在」當媽媽不見了,更明確地說,是媽媽的「犧牲」不見了,整個家會如何?甚至整個台灣社會,又會如何呢? 「缺席」才能領悟到「存在」。於是,故事就從《媽媽不見了》開始…. (摘錄 全文請連結民報)本文由《蘋果日報》授權轉載
[圖擷取自網路,如有疑問請私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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