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弄壞了一個蝴蝶結,之後厄運纏身,後來知道那是死人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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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二妞怎麼痛苦地呼喊,他就是不鬆手。而我,也看呆了,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他才一把揪住二妞頭上的紅色蝴蝶結,眼裡露出一抹精光,興奮道,「原來在這裏!」他邪邪的一笑,猛地就從二妞的頭上拽下了蝴蝶結。只見一道耀眼的紅光一閃,二妞就虛弱的「嗚咽」一聲,可怕的身體就迅速消失不見了。如果不是看到霍毅雲的手中還捏著二妞頭上的蝴蝶結,我一定以為剛才只是我的幻覺。「她……她死了?」我好半天才回過神,顫音問霍毅雲道。霍毅雲揚著唇角,朝我笑的寵溺至極,「她早死了,現在我只是送她的地魂歸位而已。如果不是感覺到你對她不忍心,我就讓灰飛煙滅了!」「地魂歸位?」我有點不懂。「就是她的地魂被無面影控制了,這個蝴蝶結的發繩,就是無面影控制她的媒介。」霍毅雲把蝴蝶結緊緊捏著,隨即,就見蝴蝶結變成了一團紅霧從他指縫間飄散走了。我記得上次在屍櫃里也看到紅霧,白瀟清說過,紅色的霧氣一般是妖氣,那麼,控制二妞的無面影是妖而非鬼嗎?「嗯,老婆你猜測的沒錯。無面影就是妖!」霍毅雲向我走近,目露讚賞。我忙往後退著,「你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纏着我,還附在霍毅雲的身上?」「老婆,我不是什麼東西,是你老公!還有,霍毅雲的身體現在一半是我的,而我也並沒有逼迫他,是他之前答應我的!人有時候不守諾言,我們可不會!」他止住步伐,認真的看着我。他止住步伐,我也就不再往後退,目光打量了他一下,發現,他雖然和霍毅雲共用一個身體,穿的衣服也一樣,可是,白天的霍毅雲一絲不苟,衣服穿的整整齊齊,完美的像個雕塑。可晚上的這個,頭髮隨意散落着,西服敞開,不戴領帶,襯衣敞開到第四顆扣子,露出結實的胸甲線,一舉一動都散發著放蕩不羈的狂野感覺來。這兩種形象,對比的很鮮明,一看就知道不是同一個人!「老婆,你可不能迷戀這個身體,因為,這個身體不過是我見你的一個媒介而已。等一切結束,我會帶你回去的!」霍毅雲又猜到了我心裏的想法,這讓我很惱火,「我才不是你這個邪祟的老婆!我知道你現在不能用法術,我警告你,不要靠近我,否則,我會報警,告你騷擾的!」「告我?」他面泛無奈的搖搖頭,「我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凡間的結婚證,我可是給你看了。我覺得你報警的話,只會讓警察以為你無理取鬧!」「我是被你逼迫的!」「錯,我沒逼你,是用了一點手段而已。過程不重要,重要是結果!」他朝我聳聳肩,又開始朝我走來。我嚇得轉過身就要逃走,結果,一轉身,我就看到了一張沒有五官的臉!「啊!」嚇得我摔倒在地,又發現這個無面女妖的腳是懸空的,腳底下,居然是水草的根須!她究竟是什麼妖啊?!「咯咯咯咯……想跑,毀了我的工具,你們還想跑?咯咯咯……太天真了!」無面女妖的聲音聽起來帶着一種水裡的咕嚕聲,彷彿人口裡含着一口水時,說話的感覺。我聽到她的聲音,呼吸都變得急促了。想跑,可身體定住了,動個手指頭都費勁!我只能這樣抬起頭,驚恐的看着上方的她。這時,她身子橫著漂浮在空中,手朝我的脖子掐過來。我才發現,她原來是不會彎曲膝蓋的!她黑白參半的頭髮,被風吹的全部散開,那張沒有五官的臉,全部暴露在我的眼中,可怕的讓人窒息。「無面影,你敢碰她一下,本尊今天就要你灰飛煙滅!」就在那個女妖手離我脖子不到一寸距離的時候,我身後的霍毅雲突然開口了,那聲音同樣洪亮,只是,卻帶着濃烈的厲氣,聽的人膽寒,就連女妖也條件反射的鬆了手,歪著頭,面朝他的方向,似乎在打量他。「一個凡人,你也敢在本妖面前,大言不慚!找死!」打量了霍毅雲十幾秒左右,那個女妖估計覺得他只是個平凡人,所以,猛地拱起十根手指,就朝他橫飛過去,欲殺他。而她一飛走,我感覺我自己的身體就能動了。我趕忙轉過頭看去,本以為會看到霍毅雲被女妖掐住脖子的畫面,卻沒想到,是霍毅雲伸出一隻大手,摁在女妖的頭頂上,女妖在表情痛苦的往前揮着拱起的十指,而霍毅雲卻另一隻手插兜,表情輕鬆,甚至還狂傲的笑道,「無面影,本尊就是不用法術,照樣能制服你!」「你究竟是誰?!!啊……」無面女妖似乎怒極了,說話間身體扭動的更加劇烈。「這麼快就把本尊忘了嗎?當初本尊怎麼警告你的?不是讓你不要吸人魂魄嗎?你竟敢不尊!」霍毅雲突然收住笑,遠山眉一擰,眸中就泛出嚇人的戾氣來。這目光,比白天的霍毅雲冷冽的目光還要慎人!吸人魂魄……這個是什麼妖啊,居然能把人的魂魄吸走,難怪,當時那個男的被車撞死後,魂魄往河邊走去了。原來,是被她給帶走了!那個女妖聽了霍毅雲的話,驚訝的「呃」了一聲,隨即,立馬垂下張狂揮舞的手,跌在地上,趴着,不斷的用額頭撞擊地面道,「是您……小妖不知是您,還請您再次放過小妖一馬!」「放過你?哼……」霍毅雲不屑的狂笑道,「違被我的命令,還敢傷本尊的夫人,你是自取滅亡!」「小妖沒有違背您的命令……小妖已經很久不施法害人了!他們都是甘願幫小妖找人的……我從未逼迫過他們……」「你胡說八道!」這下我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口揭穿她,「都是你騙他們,利用他們的善心,替你找孫女,然後,又利用二妞害死他們,還敢說是他們心甘情願的!」我也不管這個女妖為什麼這樣怕霍毅雲身上的邪祟,現在,只想替死去的那些無辜的人討回申冤!「夫人息怒,小妖真的是沒有辦法才這樣做的!小妖並沒有吸人魂魄了,只是將魂魄送給主子了!小妖也是逼不得已!」我一開口,這個無面女妖就爬到我腳下,用額頭給我磕頭了。我看的目瞪口呆的,簡直和剛才凶神惡煞的樣子,截然相反啊!搞的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可霍毅雲卻若有所思的捏了捏尖下巴,「主子?幾十年不見,你倒是越發低賤了,還認了個主子?」「是……您有所不知,小妖離開之後,就來到了這裏,本以為駐紮水底,吸萬物精氣正道修行,哪知,凡人這幾十年將小河污染嚴重,小妖逼不得已化身出來覓食,不小心被主子捉住,逼我為其做事……小妖也是被逼無奈的,如若一個月內收集不到十個善魂,主人就會對我百般折磨!所以,小妖才誤入歧途!」無面影,臉貼在地上,身子顫顫發抖,似乎是在悲戚的哭泣。「你的主人是誰?」霍毅雲問道。「小妖不知,因為,主人出現的時候,都是穿着斗篷,戴着口罩,所以,小妖不曾見到過她的真面目,只知道她的聲音是女音!」「女的……」霍毅雲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陷入沉思中。「夫人,小妖不知您的身份,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夫人和大人求情,放過小妖一馬!小妖保證,今後再不為非作歹!」就在霍毅雲沉思的時候,這個無面影居然一把抱住我的腿,苦苦哀求。嚇得我身子直顫慄,「你放開我,我不是你夫人……」想甩開腳,可她抱的實在是太緊了。霍毅雲這會回過神,居然笑着看向我,那目光好像在期盼我朝他求情。可這個妖,可惡至極,我為什麼要替她求情啊!再說了,她不是被控制了嗎,就算我們放了她,她要是萬一被主人又命令了什麼,再去害人怎麼辦?「老婆想的沒錯。這個妖我們不能放。」霍毅雲走過來,伸腳踩在無面影的後背上,蹲下身子,朝她無奈的搖搖頭道,「本來,看在你哄我開心的份上,我再放你一次的。結果……你居然被控制了,連自己都不能維持意願,我又怎麼能放了你呢!」哄他開心?剛才這個女妖有哄他開心了嗎?「大人不要啊……」女妖嚇得顫顫發抖,看起來是害怕了。可我卻看到霍毅雲眼睛一眯,瞳光驟然一緊,大手就一把捏住女妖的腳腕處。只聽女妖「啊……」的掙扎著好多下,最後鬆開抱我腿的手,身子漸漸發軟,直到最後縮成了一根很粗的水草,被霍毅雲給扔在了路邊。「她是水草?!」我看着路上的哪根足有一米多長,腿腕那麼粗的水草,唏噓不已。「我們家鄉人傑地靈,什麼玩意都能成個妖,當個精的!不足為奇!要不是她連臉都變化不出來,我也不會記得她。能讓我記住,也是她的榮幸了!」就在霍毅雲說話期間,我看到那水草又變成了一團濃烈的紅光,漂浮在空中,隨後漸漸變淡,消失不見了。「看樣子,她的原身被控制了。現在,她的主人一定發現她的真身枯萎了,知道她死了,不知道會不會可惜呢?」霍毅雲看着紅光消失的地方,笑着說道。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東西,但看到他這樣幸災樂禍的邪魅笑容,就感覺他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是,他剛才施了法了,不會是白瀟清說的那樣,違反了什麼法,應該可以捉他了吧?「我剛才沒有施法!」好吧,他又聽到了我的心聲!「你胡說,剛才你殺了二妞和這個水草妖的時候,不是用法了嗎?」我反駁他。「我只是找到了她們的弱點,用蠻力捏碎了她們的靈魄而已。」他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着我,認真說道,「無論是人、鬼、妖或是魔和仙,都有弱點。只要找到這個弱點,無論用不用法術,都可以輕易除掉他!」「那你的弱點是什麼?」我脫口而問。他深吸了一口氣,皺着眉頭,神色複雜的看着我,很久才說出兩個字:「是你!」我怔怔的看着他好久,心跳變得驟快。他說他的弱點是我?!我就算再神經大條,也知道他說的這兩個字有多曖昧了!他此時眼裡的目光很真誠也很柔情,讓我有種莫名其妙的心痛感覺浮上來。「你到底是誰?」鼓起勇氣,我再次問他。「是你丈夫!很久以前就是!」他認真的回答我道。「那你肯定是認錯人了,因為,我從沒談過戀愛,所以,在哪有丈夫?!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人是鬼還是妖,請你離我遠點!」我雖然丑,但並不是花痴女,見到帥哥和我示愛,我就接受的!更何況,他還很有可能是害的我父母雙亡的元兇!「他們不是我害死的,但,不否認和我有些關聯。當時,我有想過救他們,可是,在你和他們之間,我只能選擇救你!」不是他?可他又說和他有關聯?「既然你承認和你有關聯了,那麼,怎麼可能不是你害死了他們?我小叔說,當時我是招了不少邪祟,但力量大的能衝破他黃符的,只有寥寥幾個,你就是其中一個吧!不是你害我父母的又是誰?你少來狡辯!」「衝破他的黃符,簡直易如反掌好嗎?!再說,他的黃符對我沒用!老婆,白瀟清那點道行,也只能鎮得住像你們宿舍里的那幾隻被操縱的鬼而已!」他嗤笑。我一聽這話,就覺得他狂妄自大!等等,我們宿舍的鬼是被操縱的?不過,我更在乎的是……「那你說,不是你害死我父母的,那是誰?」「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是衝着我來的。不過沒關係,現在我再次找到你了,他們再敢傷害你,哼,那麼我必定讓他們魂飛魄散、灰飛煙滅!」這句話他明明是笑着說的,可我卻感覺到徹骨的寒意。聽他這口氣,他一定會糾纏我到底了!怎麼辦?!我低下頭,緊緊捏着衣角,有點害怕了。「婉婉,你別害怕,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你記不得我了,我很難受。」霍毅雲往我面前湊近一步,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又道,「不過沒關係,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的。」重新愛上他?我以前還愛過他?!他腦子絕對有問題,要麼肯定認錯人!我拂掉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不管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都請你跟我保持距離。」「保持距離是不可能的,不過,你真不習慣叫我老公的話,可以先叫我名諱,冷辰。」「冷辰?」這個邪祟叫冷辰?這個名字好古風的感覺!「也只有你有這個特權,可以喊我的名諱了!」他這時傲然的抬起頭,雙手插兜,朝我笑道。我真覺得這傢伙太狂妄自大了,我並不喜歡這樣類型的男人。「對了,我以後每天晚上六點半,準時找你,你最好要適應。還有,霍毅雲對你有誤會,你最好找機會和他解釋清楚。不然,我白天不在,怕他對你不利。」他突然收起笑容,對我認真的說道。而我心裏卻在想,這件事情我之所以會被霍毅雲誤會,完全是為了堂姐。我又怎麼可能去和他解釋呢!「果然,你是為了你堂姐。雖然,我和你堂姐不認識,但我覺得,她並不是好人。否則的話,不會讓你替她頂罪了!」他又聽到了我的心聲。我這次是真的怒了,猛地抬起頭,儘可能兇狠的瞪着他,「冷……冷辰先生,不管你是人是鬼,請你尊重我一下,不要再窺探我的心聲了!」「這一點,怕是做不到。」「你太過分了!」「老婆,你別生氣,因為,這件事情的主動權在你手裡,所以,我沒辦法解決!」「聽你這話的意思,是說你偷聽我的心聲,還是我主動讓你聽的了?」簡直跟這些邪物沒理可講!「確實如此。只要你不看着我想事情,我就不會聽到你心聲。除非,我使用法術。但現在我是人,不會擅用法術。」他朝我討好的笑眯了眼。原來,我只要不看着他想事情,他就聽不到我的心聲啊!我暗自舒了一口氣,只要他聽不到我的心聲,我還能自在一點。只是,我現在該怎麼把他給擺脫掉呢?就在我為此煩惱的時候,褲兜里的手機響了,我忙拿出來一看,居然是小叔打來的,趕忙跑到一邊接了電話,「喂,小叔啊!」說話間,我還看着冷辰那邊,見他雙手插兜,一臉不滿的看着我。我又怕他聽到我的心聲,所以,趕忙別過目光。「霍毅雲找你了?」白瀟清淡淡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讓人有種清爽的感覺。我聽到他的聲音,就冷靜下來,「是的。他現在就在不遠處。」「他剛才有沒有傷害你?」「沒有!」我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剛才還是他救了我。並且,我還不是第一次被他救了。所以,我感覺他不是那麼可怕。「不是他嗎?那剛才為什麼我感覺到你有生命危險?」「小叔,你憑感覺就能知道我有危險了?」難怪他總是能及時趕來救我呢!「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他不會傷害你,你就不要得罪他。現在,你帶他來白家,就說我有話要和他說。」白瀟清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通話。我還對着手機,「喂喂」了好幾下。最後,無奈的放下手機,又為難的掃了眼站在路邊,看着馬路上車來車往的高大身影,心想着,怎麼勸他跟我去白家啊……遭了,我又看他想事情了,他一定聽到我心聲了!果然,他轉過身,朝我笑道,「正好,我們結婚需要拜見長輩,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我眨了眨眼,「冷辰先生,你估計誤會了,我小叔只是想和你談談!」什麼拜見長輩啊,他真是想太多了!再說,我這麼個醜女,他還真打算娶啊!「他有什麼資格找我談?!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去會會他!」他說話這語調、這表情,真的是太狂妄了!不過,小叔說不讓我得罪他,那麼一定是有道理的,所以,即使不滿,我這會也不反駁他什麼。之後,他打了一通電話,就來了一輛黑色的豪車,來送我們,去往白家。我坐在車上,看着寬敞的車廂,唏噓不已。有錢果然是好啊!我的目光又落在身旁,大氣坐着的男人身上,心想這個附在霍毅雲身上的冷辰,也真是夠好意思的,佔了人家的身體就算了,竟然享受人家的奢華生活,還一臉心安理得的模樣!「老婆,他的一切,包括他的性命,都是我給的!我有什麼好不心安理得的?」糟了,我又忘了看着他想事情,他能聽到我的心聲!我忙轉過頭,看向窗外,不去看他了。這時,我看着車窗外倒退的街邊夜景,腦子裡浮上了小的時候的記憶,在白家的那些年,除了爸爸媽媽還有堂姐,我一直都是被嫌棄的!以前不知道什麼原因,現在知道了,只覺得愧疚。為自己帶給白家的那些災難而愧疚,更為自己誤會了他們這麼多年而愧疚。也不知道,爺爺他們見到我回家,會是什麼樣的表現……就在我回憶的時候,突然,車窗外傳來「砰」的一聲,隨即是司機緊急剎車,帶來的強大慣性,我身子直直的就要往副駕駛的座椅上撞去。只聽,「小心!」我本來要撞到車後座上的頭,就被一隻胳膊擋住了。「呃……」隨後,是冷辰吃痛的聲音傳來了。我這才知道,又一次被他救了,這一次,我的頭撞在他的胳膊上,一定把他撞的很痛。「你還好吧?」我坐穩後,看着他收回胳膊,在那揉捏,就問了一句。他笑了笑,「你是在關心我嗎?」我別過頭就不理他了。他立馬就和變了個人似得,朝司機吼道,「怎麼開車的?」「霍董……我好像走錯路了!」司機驚恐至極的顫音說道。「走錯路?」他話音一落,我和冷辰都就將目光移到車窗外。然而,我剛把目光移向窗外,就聽「砰」一聲,車窗上撞來一個血肉模糊的頭顱!「啊……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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