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鬼之人形蔬菜~~~">

一人頭雕刻半夜時分,我有些口渴了,為了不驚動正在熟睡的蔡穎,我沒開燈,憑藉微弱的光亮走出臥室,來到擺滿各種菜蔬水果的貨架中間。這是蔡穎的蔬菜水果店,就是憑藉這個小店,她和我就可以過著滋潤的日子。平時,蔡穎從不刻意讓我做什麼,我只是看着,她忙來忙去。只有實在忙不過來時,她才會讓我動動手。她不讓動手,我就坐着,因為我總是莫名地怕她,自從和她結識後,這種意識就揮之不去。其實,我不用怕她,她只不過是一個買蔬菜水果的女孩,而且相貌很一般,而我不同,我有着高學歷,還有高大帥氣的相貌。雖然我現在沒有工作,但這不是我怕她的原因。我來到立式冷藏櫃前,準備拿罐既解渴又解暑的冷飲。我打開冷藏櫃的門,裏面的燈亮了,我的眼睛也瞪圓了。我看到了一張臉,它的皮可能都被剝去了,只是血肉模糊的一片,能看出嘴唇、鼻子和眼睛,但看不到眉毛,裂開的嘴唇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看不到眼珠的兩個眼窟窿正瞪着我。我和這張血肉模糊的臉對視了有幾秒鐘,才忽然意識到,冷藏櫃里有顆被剝去皮的人頭。它就在店裡,就在我面前。我不知道,它是怎麼到冷藏櫃里來的,屬於誰的。我驚恐地向後退去,我生怕人頭會突然間從冷藏櫃里竄出來,咬住我。我退了幾步,就猛地收住了腳步,我確定身後站着一個人。是誰?我的身體在發抖,冷藏櫃里的人頭該不會屬於身後的人吧?我不敢回頭,怕看到一個沒有人頭的身軀。「幹嘛呢?」身後傳來蔡穎溫柔的聲音。我轉過身去,驚恐的心才稍微平緩了些,蔡穎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站在我面前。「那……那是怎麼來的?」我的聲音還在發顫,我相信,人頭並不是蔡穎放到冷藏櫃里去的,她沒有時間殺人,也不可能把人頭放到自己的店裡。但不管頭是怎麼來的,我們都逃不了干係。「什麼怎麼來的?」蔡穎順着我的手指看去,她看到了冷藏櫃里的人頭,竟沒半分的驚恐,反而笑了,「你是被它嚇到了?」我後背傳過一股涼氣,我忽然意識到,蔡穎事先知道有顆人頭在冷藏櫃里,或者說,可能就是她把人頭放進去的,她柔弱的外表下隱藏着的可能是一個讓人膽寒的性格。「是你殺了他?」我往後退了一步,顫聲問。「是啊。」她答應得很乾脆,沒有絲毫的掩飾。我相信,即使殺人惡魔也不會如此坦然的。我大張嘴看着她,有一股想逃的感覺,她會不會隨時向我揮起屠刀,把我這個知情者分解掉?她身上帶着殺氣,這也許就是我對她有着莫名恐懼感的原因。她看了我一會兒,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笑得渾身亂顫,「你難道沒想起什麼?」她竟還笑,比嗜血惡魔還要冷血。我雖然儘量保持鎮定,但我的雙腿還是禁不住發顫,「我能想起什麼?你該不會說,是我把人頭放到冷藏櫃里吧?」「我白費勁了,」她失望地看了我一眼,「看把你嚇的,那不是人頭,只不過是一塊肉。」「一塊肉?」「我昨天下午進貨時,發現一塊肉很像人頭,就突發奇想,冷凍以後,我在這塊肉上雕刻出一張臉來。你竟沒看出來,說明我的雕刻技藝還是不錯的。」蔡穎說著把我拉到冷藏櫃前。聽蔡穎這麼說,我才敢再次仔細看了看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我剛才實在是太害怕了,再加上蔡穎的確雕刻得惟妙惟肖,我竟沒看出,裏面擺着的只不過是一塊肉。「你可真會惡搞的,」我說,「你把肉弄成這樣,誰還敢買呀?」「你真的想不起來了,這叫另類藝術,也許到了明天有人看到,會把整塊肉買去呢。」蔡穎說著,關上了冷藏櫃的門。後半夜,我做了一個噩夢,黑暗中,一張臉慢慢靠近,在貼近我的臉時,一雙手把臉皮揭了下來,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呲著牙朝我嘿嘿地笑。第二天,我還是不敢靠近冷藏櫃,雖然知道,裏面的只不過是一塊肉,但我的恐懼卻無法去除。中午,面對蔡穎做的豐盛的飯菜,我暫時忘記了那塊可怖的肉,食慾大開。在把第五塊清燉肉夾到嘴邊時,我忽然停住了,這塊肉竟極像人的鼻子。「你吃的是鼻子那個部位。」蔡穎見我看着肉發愣,就說道。「鼻子部位?什麼意思?」我不解地問。「這碗清燉肉是我用冷藏櫃里那塊肉做的,怎麼樣?味道不錯吧?」蔡穎笑吟吟地問。我手一哆嗦,肉從筷子裡脫落出去,掉進碗里,肉湯飛濺,弄髒了我的衣服。我裝作去擦衣服,躲進了洗手間,我在洗手間裡乾嘔了一陣。在我的感覺里,我吃了幾口人臉肉。我走出洗手間時,蔡穎正津津有味地喝着肉湯,可我沒再吃一口肉。二菜蔬人形蔡穎帶給我的恐懼並沒有就此結束。那天晚上,我起夜,從洗手間裡出來時,不經意地瞟了一眼擺滿貨架的大廳。我的神經立刻繃緊了,光線雖然黑暗,但我還是看到了,在貨架中間站着一個人。蔡穎還躺在床上,那應該不是蔡穎,而且那人要比蔡穎高大,留着光頭,手裡的刀閃著微光。我忽然意識到,有人入室搶劫。也許,他還以為我沒看到他,所以他才會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不動,我也沒動,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要是裝作不知,進屋去睡覺,他會不會更加肆無忌憚地進入臥室搶劫?最後,我還是決定拼一拼,畢竟他做賊心虛,面對勇敢我的反抗,他也許會知難而退的。我從洗手間拿出拖把,向那個黑影靠近。我膽怯了,我在向他靠近,他卻還是一動不動,我似乎能感覺到,他帶着寒意的目光正在黑暗中瞪視着我。事已如此,我不能退縮了,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我高舉著拖把,準備隨時和衝過來的竊賊拚命。我們已距離很近了,他還是一動不動,我大喊了一聲,手中的拖把狠狠地朝光頭砸去。我以為他會很快躲開,然後再向我發出攻擊,可他並沒躲,就聽撲的一聲,我能感覺到,他的血液濺到我身上了,他重重地倒了下去了,發出哐的聲音。我沒想到他這麼不堪一擊,從聲音來看,我應該把他的頭擊碎了。我殺人了!我依舊拿着拖把盯着黑暗中的他,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他真的死了!我哆嗦著打開了大廳的燈,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我並沒看到竊賊,只看到了一個破碎的西瓜,還有散落一地的大個南瓜和幾個蘿蔔。我過了一會兒,才弄明白,根本沒竊賊,而是有人把西瓜、南瓜和蘿蔔放在一起,組成了一個人形的上半身。店裡那把大的瓜刀插在蘿蔔上,根本不是有人握著。蔡穎被弄醒了,走到大廳里,看着散落一地的東西,問我怎麼啦。「你還問我?」我氣憤地說,「是你把這些東西擺成人型的吧?」她愣愣地看了我一會兒,嘆了口氣說:「是啊,我睡覺前,弄出這麼個蔬菜人型來,一是覺得好玩,二是如果有竊賊進入,看到它,會被嚇跑的。」她沒有嚇到竊賊,卻嚇到了我,「你以後再弄這種東西,要告訴我一聲。」她的溫柔能摧毀我所有的怒氣,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蔡穎依舊搞着她的菜蔬人型,而且經常忘記告訴我,我曾被各種各樣的蔬菜擺出的人型嚇到過幾次。雖然我知道,那是她搞的菜蔬人型,但我依舊對黑暗中的人影抱有戒備心理,怕它們會突然活了,對我發出攻擊。過了很長時間,我才漸漸習慣了蔡穎的菜蔬人型藝術,戒備心理也消失了。一天晚上,我口渴了,睡眼惺忪地走出臥室,打着哈欠向擺在角落的冷藏櫃走去。我又看到了隱藏在貨架邊緣的蔬菜人型,從我的角度看,人型擺着一個蹲伏的姿勢,好像在故意躲着我。不再是光頭,看來這次蔡穎不是用西瓜之類的東西做的頭,什麼東西有頭髮的效果呢?我有些好奇,伸手去摸。我的腹側一涼,然後疼痛傳來,我忽然意識到,蔡穎搞的菜蔬人型真的對我發出攻擊了,我還來不及做出反應,我頭部就挨了重重的一拳,我倒了下去,什麼也不知道了。我醒來時,已躺在醫院裏,我的腹側、頭和後背都在疼。蔡穎正焦慮地坐在床前看着我,我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說,店裡進賊了,我在拿東西時,沒有發現竊賊,被竊賊攻擊了。竊賊把我擊倒後,就跑了,店裡並沒丟什麼東西。蔡穎說,都怪她,她昨晚太累了,就沒有在貨架間做蔬菜人型。如果她做了,也許竊賊看到貨架間有人,就不進店了,我也就不會受到攻擊了。她是來防竊賊的,可她沒想到,她這樣做沒防到竊賊,卻讓我受到了傷害,如果不是她經常搞菜蔬人型,我怎麼會傻到去摸竊賊的頭?我對她大發雷霆,把對她莫名的恐懼感都發泄出來,她沒有反駁,只是一個勁地勸我別生氣。三人型復仇得虧光線太暗,竊賊在襲擊我時偏離了方向,刀子只是劃破了我的左腹,沒什麼大礙,我很快就出院了。從此以後,蔡穎沒再搞那些所謂的蔬菜人型藝術。還是那樣,只有她忙不過來時,才會招呼我一聲,所以我有很多時間瀏覽千奇百怪的新聞。這天,我打開網頁不久,就被一則新聞吸引住了,雖然不是頭條,但標題養眼:女孩為愛自殺,魂魄附身菜蔬人型。一個相貌平平的女孩開了家蔬菜水果店,生意有些慘澹。後來,她結識了一個男孩。男孩高大帥氣,而且有着很高的學歷,他喜歡用蔬菜水果做成人型,以此來吸引顧客,這種另類的方法竟真的讓店的銷售量大增。女孩覺得自己無比的幸福,可她不知道,男孩的心並不在她身上,他也不甘心拘束在一個小店裡。在拿到女孩所有的錢後,他消失了。女孩發瘋地到處找男孩,卻沒找到。蔬菜水果店關門了,人們再次發現女孩時,她已死在店裡,她的周圍滿是用各種各樣的蔬菜水果擺成的極像她的人型。人們在冰箱裡還看到了一個用冷凍肉雕刻成的人頭,那張臉儼然就是男孩。人們把女孩的屍體抬出來時,她身上還散發著誘人的水果香味。可到了第二天,那些菜蔬人型都不見了,有人說,晚上看到很多女孩從蔬菜水果店裡走出來,向四面八方去了。她們都是菜蔬人型,女孩的魂魄寄宿在這些人型上,到四面八方去找男孩了。看着這則八卦新聞,我感到渾身發緊,我現在就在蔬菜水果店裡,也有着高大帥氣的外表和很高的學歷,我同樣不想就此在店裡呆下去,蔡穎同樣相貌平平。不同的是,喜歡弄蔬菜人型的不是我,而是蔡穎,她還用冷凍肉雕刻過一個人頭。我不知道故事是不是真的,但我總覺得,它就是寫給我看的,警告我不要學那個男孩。「你相信這樣的靈異事件嗎?」我正胡思亂想,蔡穎站到身後了。我沒有回答,只是覺得,我對蔡穎的恐懼感在劇增,現在的蔡穎會不會就是那個女孩魂魄寄宿下的人型?好像她的體溫要比平常人低些。後來的一天,我在網絡上又看到另一則八卦新聞,題目很惹眼:嗜血惡魔蠶食女友。某男的女友憑空消失很久了,他也沒報案尋找,而這個男人的商店本來是女孩的,後來一個熱心人注意到女孩很久沒出現了,於是報了警。警方詢問男人,女孩去了哪裡。男人說,一個月前,他一早醒來,就沒再看到過女孩,女孩就這樣憑空消失了。警方當然不相信男人荒誕的說法,對商店進行了搜查,他們雖沒找到女孩的屍體,卻在冰箱裡找到了一塊肉,那塊肉極像被剝去皮的人耳。警察詢問時,男人說女孩喜歡把沒吃的肉雕刻成五官的形狀。他不敢吃,所以一直放在冰箱裡。經過鑑定,那真的是一塊羊肉雕刻成的耳朵。警方還是把男人逮捕了,因為他無法說出女孩為什麼憑空消失了。人們盛傳,男人把女孩殺死後一塊一塊吃了,警方之所以沒說出真相,是怕引起恐慌。八卦新聞上還附有男人的照片,我仔細端詳著照片,覺得照片中的人似曾相識。「這麼巧。」我嚇了一跳,不知道什麼時候,蔡穎又站到身後了,正端詳著那張照片。「什麼巧?」我疑惑地問。「他的臉多麼像我雕刻的那張臉。」蔡穎笑着說。她的話提醒了我,這個男人的臉如果把臉皮剝去,儼然就是蔡穎用肉雕刻成的那張臉。「你見過他?」我顫聲問。「怎麼會呢?我從來沒見過他,我說一樣,你就相信了,我看根本就不像。這種八卦新聞,你也相信。快點!我忙不過來了,跟我來忙忙吧。」她把我從電腦前拉開了。跟她忙着,可我心不在焉,我總想問她,她是否就是那個憑空消失的女孩。女孩喜歡把沒吃的肉雕刻成人的五官,而蔡穎也有這樣的愛好。我一直沒問出口,可我的恐懼感在慢慢滋生著,那些走出蔬菜水果店的菜蔬人型是不是在尋找負心人作為報復的目標?憑空消失的女孩會不會就是眾多菜蔬人型中的一個?她突然間消失了,就是讓男人無法說清,她用這種方式報復負心的男人,讓男人經受牢獄之災。蔡穎會不會也是個菜蔬人型?也許她能看出,我在店裡呆下去,並不是在愛她,而是另有所圖,她對我百依百順,只是在考驗我,她在等待着懲罰我的機會。我想我應該走了,不管蔡穎是不是一個菜蔬人型,我都不能呆下去了,我現在只要看到蔡穎,就有深入骨髓的恐懼感。四我的愛被喚醒當天晚上,等到夜深人靜後,我慢慢起來,收拾東西,悄悄走出臥室,準備在她沒下手前走掉。可我走到大廳時,我知道,我走不了,整個空間都被菜蔬人型擠滿了,沒留一點空間,我想,那些從女孩出來的菜蔬人型都聚集到這裏來了,死去的女孩要把對男孩的憤恨發泄到我身上。我必須衝出去,外面還有美好的前程等着我,我不能就死在這些蔬菜水果堆里,我拿起拖把朝那些人型砸去。西瓜、芒果的汁液濺到我身上,各種蔬菜水果橫飛著,我終於衝到了最後一個人型面前,我拼盡最後一點力氣,砸去。我聽到咔的一聲,拖把應聲折斷了,我不知道人型的頭是用什麼做的,會這麼堅硬。人型慢慢倒了下去,我忽然發現,她不是一個人型,而是一個真正的人,我驚恐地問:「誰?」「你還沒想起來嗎?」我聽到了蔡穎低低的聲音。「我就是八卦新聞里那個死去的女孩,你就是那個男孩,可實際情況,我沒死,我愛你,不怨你帶着所有的錢離開,我到處找你,只是想告訴你,社會並不像你想的那樣簡單。我找到你時,你已被騙光了所有的錢後,絕望地自殺了,但你沒死,卻忘記了一切。我把你帶到這個地方來,完全可以不告訴你真相,和你在一起,但我知道這麼做,對你不公平。心理醫生說,你是大腦受傷,再加上逃避現實的心理存在,才忘記了過去的一切。只有用以前的事來刺激你,你才能想起一切。我不知道心理醫生說的對不對,為了讓你想起以前的事,我還是照做了。那個時候,你習慣把還沒有賣的肉雕刻成人臉,把蔬菜水果擺成人型,那是你的蔬菜人型藝術。我費了很大勁學習這些,希望你能想起以前的一切。可最終你一還是沒想起來,你不讓我弄這些人型了。心理醫生又給了我一個新的建議,讓你的恐懼達到極致,從而激發沉睡的記憶。心理醫生根據我的事,弄了那兩個八卦新聞,你看到了,你確實害怕了,我本希望你能……可……」蔡穎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我打開燈,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蔡穎,她滿頭是血,血在我眼前擴散,刺激着我本已驚恐的神經。我大學畢業了,卻沒找到可以呼風喚雨的工作,即使如此,我也不想做那些薪水很少又臭又累沒有地位的工作,就在我懷才不遇的時候,我結識了一個開蔬菜水果店的女孩,她就是蔡穎,我看得出,她愛我。我竟鬼使神差地留在了她的店裡,我當然不愛她,只是貪圖安逸。當然,我的青春不能葬送這個小店裡,也不能和沒有文憑相貌平平的女孩在一起,我必須闖出屬於我的一片天地,有個讓人羨慕的家庭。所以,我襲擊了她,把她所有的錢都拿走了。我本想用那些錢打出一片天地,可我沒想到,社會中有比我還要惡毒的人,沒多長時間,那些錢就被騙光了。我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我還殺了曾幫助過我的蔡穎,我只能選擇自殺,可我沒死,醒來時,卻對以前的事一無所知了。也可能正如那心理醫生說的,我在潛意識中把以前的事都屏蔽在記憶之外。蔡穎再次來到我身邊,雖然她已不在我的記憶里,但我對她總是有一種恐懼心理,因為我對蔡穎有着很大的負罪感,這種潛意識在我的心中根深蒂固,即使我忘記了以前的人和事。而蔡穎真的愛我,她不怨我拿走她所有的積蓄,不怨我曾想把她殺死,她也不想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把我留在身邊,她讓我想起以前的一切,讓真實的我決定是否還留在她身邊。她煞費苦心地求教心理醫生,努力地學習雕刻,學習擺放蔬菜人型,甚至用自己做人型,用她的血來喚醒我。我的高大帥氣,我的高學歷,我所謂的美好追求在她面前還算什麼?我抱起她,發瘋似的往外跑,她的鮮血滴到我的手上,溫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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