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分居妻子卻定期約丈夫開房,懷疑下男子竟發現床下有一骨灰盒">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說的非常準確。黃文的命格被人篡改也是命中注定的,看到黃文諂媚的嘴臉,不難想像他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是如何拍上司馬屁的,這種人死了都活該。我不知道黃文是怎麼找到我們的公寓的,我也不想知道。要不是黃龍道長要求的,再加上我想證明我自己的實力,我才懶得搭理黃文呢。「當然是去你家了,難道還真的跟你去吃飯啊!」我沒好氣地說道。對待這種人,就不能給他好臉色。「是是,小道長說的是。」黃文點頭哈腰地說道。後面,黃文看到我對他愛搭不理的,他也識趣地閉上了嘴巴。「小玲,你知道靈玉到底是什麼東西嗎?」我從懷裡摸出了靈玉,那天黃龍道長對着那個叫彪子的漢子說了什麼,為什麼他們看到我懷裡的靈玉之後會是那樣的反應呢。「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只需要知道,靈玉原本就應該屬於你就行了。之後的事情,師傅他會慢慢告訴你的,現在還不是時候。」黃文家裡很有錢,從他能在市區中心買下兩層小樓就能看得出來。「兩位道長請進。」黃文打開了房門,一進門,一股濃重的薰香的味道撲面而來。「這都是我老婆弄的,她平時就喜歡燒香拜佛的。」黃文是個門外漢,薰香和燒香拜佛的香根本不是一種。薰香是從西域那邊傳過來的,是宗教信仰的一種。一點點薰香能夠助人安神,有助於睡眠。不過,薰香屬於陰物,長時間接觸的話會讓人體的陽氣慢慢散去,是豢養鬼魂必備之物。至於我們道士所用的香則是屬於另一種。上古時期,人類還未開化的時候,對許多自然現象沒有辦法解釋,感到神鬼莫測。人類需要藉助神明的力量驅邪避難,豐衣足食。和神明溝通自然需要媒介,人們覺得人的靈魂和神明都是飄忽不定的,是虛無縹緲的,就像霧,像雲一樣。所以後來就使用熏煙來和神明溝通,祈禱神明保佑風調雨順。馬小玲在後面扯了扯我的衣服,說道:「這是犀角香,我以前和師傅拜訪師傅的朋友的時候聞到過。」我心裏一動,竟然是犀角香。古人云:犀角不敢燒,燃之有異香,沾衣帶,人能與鬼通。大概意思就是犀角不可燒,燃燒是會發出一種香味,香味瀰漫到身上,可與神鬼溝通。這次的對手不簡單啊,竟然動用到了犀角香,這東西極其貴重,千金難求。我聽爺爺說過,民國的時候,有一個土財主為了購得一兩犀角,竟然拉了一車的銀兩去換。犀角香的用處也很大,能夠蘊養陰魂。在將死之人身邊點燃犀角香能夠讓此人陰魂七日之內不散,很多有錢人都會給自己準備這種犀角香,希望自己能多活七日。聽黃文的意思,他們家一直都是熏犀角香的,他們哪來的這麼多犀角香?走進房間,黃文的家極盡奢華,房間很大,不過,最引人注意的還是客廳的魚缸。這魚缸又高又大,方方正正的放在地面上,我需要踮着腳才能摸到魚缸的頂部,而且,魚缸裏面養的魚全是清一色的黑魚。這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第一,魚缸的高度不能超過房屋主人的身高,不然會使主人家的運勢被壓制。第二,魚缸必須要有墊高,不能直接放在地上,這樣會阻擋貴人上門,造成財運不順。第三,魚缸內養魚有學問,金魚最能招財,而黑色魚只有特殊職業的人可養(例如:軍人及學者只有這種人才能壓制黑魚的煞氣),一般黑色魚較易招小人、是非,招財反而不利。難道是風水先生和黃文一家過不去嗎?會不會是黃文得罪了什麼人?「黃文,平時就你和你妻子住在這裏嗎,這裏有沒有外人來?」黃文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不過他的表情卻出賣了他,從他遲疑的表情上來看,他沒有說實話。「黃文,你到底還想不想活命!要想活命的話就說實話!」被我這麼一嚇,黃文趕緊解釋道:「道長,你誤會了,我沒有撒謊。只不過,只不過,哎呀,我就跟你說了吧。其實我妻子她基本不會住在這裏,每天她都出去打麻將,只是偶爾會回家幫忙打掃衞生,然後上一炷香就離開。」「那你們的夫妻生活和諧嗎?」馬小玲語出驚人,她問出這句話之後我也是一愣,她怎麼會關係這種問題。黃文也沒想到馬小玲這樣一個大美女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最後,他支支吾吾地說了出來。原來,黃文的妻子每個星期會和黃文進行三次夫妻生活,只不過每次都是他妻子打電話約他去賓館。自從他的妻子出錢買下這個公寓之後就從來都沒有在這裏住過。而且,黃文還說,他每次和妻子辦完事之後總是感覺怪怪的,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身上離開了一樣。「采陽補陰!」我和馬小玲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采陽補陰是一種很邪惡的邪道術,通過男女的交合強行奪取對方的命格,壽命和氣運。這種邪道術據傳是商朝妲己創造出來的,商紂王本來也是一個有着宏圖大志的明君。就是被妲己竊取了命格和氣運之後才變得殘暴,整日酒池肉林,不理朝政,最後成為一代暴君的。而唐朝的武媚娘也是修煉了這種邪道術,竊取了唐朝的國運,最後害死了自己的丈夫,兒子,成為了華夏歷史上第一個女帝。這種道術有違天和,自唐朝之後就逐漸失傳了,沒想到今天居然重現人間!「你們兩個結婚多久了?」「差不多快十年了吧。」黃文如實回答。我和馬小玲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和不解。采陽補陰的邪道術非常霸道,按道理黃文現在早就應該死了,他為什麼能活到現在呢,就算有犀角香蘊養他的三魂七魄,他也絕對活不到今天!難道是我們兩個猜錯了?「我,我」黃文看到我和馬小玲嚴肅的表情,欲言又止。「你還隱瞞了什麼?」黃文臉色潮紅,扭扭捏捏地說道:「其實我,我還有一件奇怪得事情沒說。」黃文支支吾吾的,帶着我和馬小玲來到了一間臥室。一打開房門,整個房間的溫度驟降,嗯?不對勁。房間和普通的臥室並沒有什麼不同,一張床,一個精緻的梳妝檯,除此之外,整個房間什麼都沒有了。「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平時我老婆不回家的時候,我都是一個人在這個房間裏面睡覺的。」黃文緩緩地說道,「這個房間很古怪,每天晚上我在這裏睡覺總是能夢到一個白裙子的仙女,我們在這裏夜夜笙歌,好不快活。那個仙女能帶給我不一樣的快樂。每周我和我老婆出去辦事都是幾次就完事了,就跟完成任務一樣。在這裏,我能體會到不一樣的快感,有時候我甚至想,這個仙女要是我的老婆該多好啊。」黃文的臉上露出享受和幸福的表情。白裙子的仙女?看樣子,黃文是被鬼給迷住了,世界上哪裡有什麼仙女。只不過,現在是下午兩點,正是一天陽氣最足的時候,女鬼也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去了。這樣子看來,那犀角香不僅是給黃文用的,同樣也是用來養女鬼的。這就可以解釋了,黃文已經被害了這麼久還沒有被吸干,應該是「仙女」的功勞吧。「這招子挺亮啊。」我對馬小玲說道,這次的敵人很棘手,我心裏一點把握都沒有。這裏的局很好破,無論是黃文還是被圈養的女鬼,只要破掉他們之中的一個就會把這個循環打破。難就難的是我總不能殺了黃文吧,而那個女鬼也是個受害者,硬來的話那女鬼一定會魂飛魄散的。我在房間裏面走來走去的,思考着解決的辦法。馬小玲四處查看了一番,問道:「你老婆的照片有嗎?給我看看。」我不明白馬小玲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黃文拿出了手機說道:「我老婆從來都不拍照,這張照片還是我趁着她睡覺的時候偷偷拍到的,你們看。」照片裏面的女子身體裹在被子裏面,皮膚很白,不過臉卻長得有些不盡如人意,可以說非常的丑,和網上曾經風靡一時的「鳳姐」有的一拼。馬小玲看過這張照片之後,嘴裏面嘀咕道:「果然是她!」「三水,這件事你能不能不要管了,我們走吧。」馬小玲很反常,拉着我的手就要離開。「道長啊,你們可不能走啊,救救我吧。」黃文一看我們要離開,都快哭了,趕緊攔住了我們。我不知道馬小玲和黃文的妻子之前有過什麼交集,我也不知道馬小玲為什麼見到這個女人的照片之後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馬小玲冷淡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們幫不了你。」說完,馬小玲打開了房門,拉着我就要離開。這人世間的事情大多都是前日種的因,今日結的果,黃文走到今天這一步也算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貪圖榮華富貴他也絕對不會變成今天這樣。人吶,有的時候千萬不能鬼迷心竅。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黃龍道長打來的電話。「喂,三水,你讓小玲先回來吧,你留在那裡解決問題。」聽黃龍道長的意思,他從一開始就已經看出來了,馬小玲和黃文老婆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馬小玲不願意多說,她還想跟我說些什麼,不過卻被黃龍道長呵斥了一聲,然後她就離開了這裏。我一個人留在黃文的家裡。現在太陽當頭,黃文口中的仙女根本不可能出現,我們兩個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我真是後悔啊,天底下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黃文懊悔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我之前也說過,黃文命里沒有大富大貴,但一生平平坦坦,活到八十歲沒有問題。可現在,黃文不僅從農村來到了城市,竟然還當上了局長。這本不該屬於他的東西現在卻來到了他的身上,一切都發生了變化。可惜,黃文已經活不久了,他的命格已經虧空了。命格虧空並不會導致黃文直接死亡,不過卻會讓黃文厄運纏身,他又怎麼會活得久呢?黃文和我講了他從鄉下來到城裡,還娶了媳婦,當上局長的事情。黃文十八歲之前,還是一個老老實實在家務農的農民。突然有一天,黃文的村子裏面來了一群衣着光鮮的人來度假。其中一個長相有些對不起觀眾的女人選擇在黃文的家裡留宿,那個女人就是現在黃文的妻子。女人雖然長得不好看,可是卻一點也沒有架子,不會嫌棄黃文家裡又髒又臭,還會幫助黃文洗衣做飯。黃文是個農村人,農村人大多對臉都不是很看重,只要屁股大能生娃就是好女人。一來二去,黃文和女人熟悉了起來,兩個人乾柴烈火,就在兩人相處的三天之後,他們兩個跑到了小樹林裏面翻雲覆雨,解決了兩人的生理需要。後來,女人提出要黃文跟她去城市裏面生活,女人會給黃文安排一切,錢什麼的根本不是問題。黃文的家裏面有着上了年紀的老母,如果黃文離開了村子,那他的母親就不會有人照顧。黃文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竟然狠心地拋下了自己的父母跟着醜女人來到了大城市生活。黃文來到城市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到小村莊。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十年,黃文也在女人的幫助下當上了警局的局長。黃文的性格也從原來的樸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學會了很多官場的東西,他學會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他學會了如何討好上司,他學會了爭權奪利黃文越說越覺得後悔,最後狠狠地打了自己三個大嘴巴。「我他媽就是個混蛋,這麼多年我沒少做壞事。有些是上司的命令,也有些是我收了人家的好處。我記得很清楚,我第一次做壞事,是一個富家子弟開車撞死人,我拿了人家的錢去和受害者的家裡私了。我連哄帶騙,那家人最後決定私了,富家子弟無罪釋放,只是賠了幾萬塊錢了事。」我抬了抬眼皮看了黃文一眼,沒有同情也沒有憐憫,如果後悔有用那還要我們道士做什麼。黃文沉浸在滿滿的懺悔當中,訴說著自己的罪責。我想起了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無論如何,黃文都活不久了。不是我不願意救他,是他的命格缺損的太嚴重了,要不是這裏有個女鬼吊著黃文的最後一口氣,他早就該死了。而且,他的陽壽無多,就算我破了這個局,黃文同樣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很多事情都是已經註定了的,人力無法改變。整整一個下午,黃文都是在懺悔和痛哭中度過。外面的天色慢慢暗了下來,我注意到,客廳裏面的犀角香的青煙燃燒的更加猛烈,薰香的氣味也更加濃厚。是時候了!「你進去吧,把那個女鬼引出來。」黃文的眼睛紅腫著,知道那個房間的「仙女」是女鬼之後,黃文的身體瑟瑟發抖。「我,我能不去嗎?」我感覺,黃文嚇得都快尿褲子了,站在房間的門口身體哆哆嗦嗦的,眼神充滿恐懼。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拔屌無情吧,昨天晚上還和人家翻雲覆雨呢,今天就翻臉不認鬼了。就在這時,房門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老公,咱家今天有客人來嗎?」女人的聲音很好聽,就像是空靈鳥一樣。女人手裏面拎着大包小包走了進來,看到我之後還笑了笑。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除了臉之外,真的是一個很完美的女人。舉手投足之間女神的氣質顯露無疑。黃文尷尬地笑了笑,謊稱道:「這是我的同事。」黃文撒了謊,自從知道自己的妻子奪取了自己的命格和氣運之後,黃文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妻子。要不是自己的妻子,他到現在還是一個在鄉下務農的農民,是他的妻子帶給了他一切。可同樣的,也是他的妻子奪走了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生命。女人自從一進屋之後就盯着我看,看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醜女人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去了廚房。「既然是同事,那就留下來吃飯吧,我今天特意去買了一些菜,你們去房間等我吧,很快就好。」我本來是想先破掉這屋子裏面的鬼局的,黃文妻子的突然回家打破了這個計劃。我突然想到,從始至終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黃文的妻子,這個醜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歷。之前,我以為是這個醜女人的背後有高人指點,可是,這個醜女人如果只是個普通女人的話,那麼馬小玲見到她的照片之後為什麼勸我離開?她又怎麼會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黃文鬆了一口氣,最起碼他現在不用去面對那個「仙女」了。我們兩個裝模作樣地回到了客廳,我的目光落在了他們家的魚缸上面,還真是奇怪,從來就沒有見過哪戶人家用這麼奇怪的魚缸的,從風水上面來講,黃文的家一定會變得很窮。可從黃文老婆的穿着和談吐來看,他們家很有錢。這就很奇怪了,這是為什麼,難道黃文家裏面有什麼東西可以破掉這個散財的風水局嗎?客廳的電視開着,我和黃文卻都沒有心思去看電視,我在思考着醜女人的身份,黃文則是時不時地把目光望向廚房,表情很複雜。半個小時之後,我不可思議地坐到了飯桌上,望着眼前這滿滿一桌子的菜肴,我對這個醜女人的評價又高了一個層次。這些菜肴無論是賣相還是味道上完全不輸於專業的廚師。「老公,你多吃點,這麼好吃的飯菜吃一頓少一頓了。」醜女人給黃文的碗里夾了飯菜。黃文大口大口地吃着,一邊誇獎著說道:「老婆做的飯菜就是好吃,以後你每天都做給我吃好不好。」接着,黃文對我說道:「我老婆很少下廚,今天你來我家真是太有口福了。」醜女人笑笑不語,低頭吃着飯菜。這一頓飯,黃文吃的很開心,連連誇獎醜女人的做菜好吃。吃飽了飯,醜女人切了一些水果,我們坐在客廳裏面。「天氣轉涼了,你記得自己多加些衣服,還有,對人要凶一些,不然會受欺負的。」醜女人的這幾句話說的貌似很普通,就像是普通的夫婦,老婆關心自己的老公一樣。可是,我總是覺得這幾句話聽起來那麼彆扭。趁著醜女人去廚房收拾的空子,我對黃文說道:「攤牌吧,你妻子一定是知情的。」黃文掙扎了一下,雙手緊緊地抓着自己的頭髮,眼睛裏面滿是血絲,拿起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喝光了裏面的水。然後重重地放到了茶几上面,嘴裏面還喘著粗氣。「我先去房間裏面破掉那個女鬼。」我手裏面拿着幾張道符在掌心,不得不說,我最近苦練功夫,畫出來的道符等級也比以前高出了許多。什麼聚陰符,養魂符等等這些高級道符我已經能夠駕馭了。走進了房間,我四處觀察了一下,循着犀角香的青煙,我趴在了地上,掀開了床單,床下面有個木頭盒子,床底下聞起來很臭的樣子。我拿出了那個木頭盒子,上面還貼著一張道符,我認不出來那是什麼道符,我一把扯下了道符揣進了懷裡,等回去問問黃龍道長,他應該知道。臭臭的味道是從這個盒子裏面傳出來的。我把這個木頭盒子放到了床上,怎麼看,這個盒子怎麼像那個東西,就是裝死人骨灰的骨灰盒。裏面裝的不會真的是死人的骨灰吧?我還真有些怕,一會兒打開了,裏面指不定有什麼呢。我的手一點點的伸向了骨灰盒,準備打開一看究竟。「等等,就這麼打開的話,那個女人會魂飛魄散的!」我背後突然傳出的聲音嚇得我一激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黃文的老婆從門口走了進來,指著床上的骨灰盒說道:「這房間的陽氣太重了,就這樣打開的話,她一定會被陽氣衝散的。」醜女人抱着骨灰盒走出了房間,我跟在她的後面。「黃文真的會死嗎?」我鬼使神差地問出了這一句。醜女人的腳步停滯了一下,接着說道:「不可活。」不可活,不可活,我心裏面嘀咕著這句話。重新回到了客廳,醜女人把骨灰盒放到了犀角香的旁邊。「黃文,我們攤牌吧。」醜女人坐到了沙發上面。沒想到,竟然是醜女人先說出的這句話。黃文的表情很痛苦,茶几上散落着不少頭髮,都是剛剛黃文的雙手抓掉的。醜女人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輕輕抿了一口,看着黃文。黃文沒有說話,他有些沒有辦法接受現實。「哎」醜女人嘆了口氣,接着說道:「黃文啊,我也想和你做一輩子的夫妻,可是人的命都是註定了的,閻王要你三更死,誰能留你到五更啊。明天是最後一天,你好好珍惜吧,想吃什麼,想玩什麼就跟我說,我儘量都滿足你。」明天是最後一天?黃文的臉色變得蠟黃,身體嚇得直哆嗦,無論是誰知道明天是自己活着的最後一天的時候,想必都會五味陳雜,不知所措吧。「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黃文紅着眼睛,抬起頭質問道。醜女人還是那副平靜的面孔,淡淡地說道:「害你?我什麼時候害過你?你自己說說,自從咱們結婚之後,我做過什麼害你的事情嗎?」黃文不說話了,拿起一根煙點燃,抽了起來。我指著骨灰盒說道:「那女鬼是你養的嗎?沒想到你也是道上的人,只是用邪術害人,你就不怕報應嗎?」醜女人嗤笑着說道:「你姓鄭吧,最近聽說一個姓鄭的小子得到了靈玉,想必就是你吧。」醜女人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是指出了我的身份。我暗自吃了一驚,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歷,她又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妖女,你先是算計了黃文,用采陽補陰的邪道術蘊養自己。其次,這個女鬼固然有幫助黃文養魂的作用,可她原本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被你囚禁在這裏,你還說你沒有害人?」我手裏面捏著請神符,時刻提防著這個醜女人。黃文只顧著埋下頭抽煙,一時之間,黃文蒼老了不少,他有些想不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一早就算計了我?」黃文不死心的問道。醜女人站了起來,我的身體一下子緊繃了起來。誰知道,女人並沒有採取任何行動,只是走到了窗邊。「你還記得那年嗎?我去你們村子裏面度假,我還住在了你們家裡。」黃文抬起了頭,眼睛看着醜女人,思緒回到了從前。「我當然記得,那個時候,我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小子,只知道你們那一群人穿的漂亮,你們一定很有錢很有錢,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會住到我們家。」黃文笑了,他笑得很開心。他一定把那段時光當成是這輩子最美好的時光了。不過,接下來醜女人的話卻徹底打碎了這一切。「其實,我們那次去你們的村子是去踩點的。我們聽說你們村子後面的山頭有一個古墓,我們是去哪裡盜墓的。至於你,算是我的意外收穫吧。」醜女人的話讓黃文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會打你的主意的。只是很多年前,我和別人做了一個交易,他們拿走了我氣運,這麼多年要沒有你的氣運支撐着我,我一定會很苦惱的。」「為什麼找上我?」黃文追問道,此刻,他的眼神黯淡了不少。我幫助醜女人回到了這個問題。「應該是因為你氣運吧,我剛剛看了一下你的生辰八字,你這輩子雖然過得平平淡淡,可你身具帝王命。如果不出現意外的話,你下輩子一定是個厲害的角色。可惜,現在你的氣運已經被奪取了,估計你下輩子一定會很坎坷。」這個女人還真狠,為了一己私慾不僅害了黃文的性命,而且還影響到了黃文的下輩子的命運。「沒錯,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能夠看透這些。」醜女人拍着手掌。「不過,你之前的事情卻是說錯了。」「說你害人,難道不對嗎?」我反問道。醜女人搖了搖頭,走到了骨灰盒的旁邊,指著骨灰盒說道:「先說說這個可憐的女人吧。她的丈夫被車撞死了,這個女人去討說法,黃文收了人家的錢,讓女人的丈夫死不瞑目,最後,這個女人知道真相自殺了。是她求我,讓我把她變成女鬼,她要報復黃文,我這只是順手幫她罷了,根本談不上害她。」黃文說過,他第一次做壞事就是這件事,沒想到這個女鬼竟然是那個男人的妻子。醜女人伸出了第二個女生手指,說道:「其次,我在把黃文帶出村莊之前就告訴過他,他有可能會失去些什麼。」醜女人望了黃文一眼。黃文手中的煙頭已經燙到了他的手,可他彷彿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僵硬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了醜女人的說法。「我給了他本不屬於他命中的東西,他自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有什麼不對嗎?」黃文的眼中露出絕望,他已經放棄了,沒想到一個和他生活了十年的妻子竟然就是害他的人,兩個人的第一次見面,他就已經被算計上了,這讓黃文一時難以接受。「不管怎麼說,你都影響了他的命運,於公於私,我都不能放你離開。」醜女人撩起了自己的頭髮,同時,打開了骨灰盒,詭異地笑了。「小弟弟,你還是太嫩了。在我進來之前,這個房子就已經被我貼滿了道符,你先破了眼前這個局再說吧。」醜女人掀開了骨灰盒的蓋子,然後把裏面的骨灰灑了出來。「因果終有報,你逃不掉的!」我對着醜女人喊道。就在骨灰盒裏面的骨灰灑出來的一瞬間,整個房間的景象全都改變了,周圍變得陰冷,沒有一絲光亮。「黃文,你還我丈夫命來,你還我丈夫命來~~」骨灰盒裏面的女鬼被放了出來,這個女鬼舌頭伸的老長,臉色鐵青,向着黃文索命。女鬼面目猙獰,左半邊的腦袋已經消失不見,右邊的眼珠子掛在外面,眼眶裏面還留着血水,嘴巴裏面喊著「黃文,還我丈夫命來~~」女鬼應該是跳樓摔死的,死狀很慘。周圍的環境變得陰冷,女鬼張牙舞爪地飄向了黃文。「仙女,你可真漂亮!」黃文雙眼迷離,開始脫自己得衣服。我靠,這小子絕逼是被女鬼迷了眼睛,這女鬼明明比他老婆還要丑,還要嚇人!他竟然說她漂亮,聽了黃文的話,我的雞皮疙瘩都戰慄了。這女鬼算是我進入道上以來見到的最恐怖的了,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眼看着黃文被她弄死不管。醜女人還真是有些手段,房間的環境竟然一下子就變換了,我不知不覺也著了她的道!都怪我一開始就看走眼了,根本就沒有防備這個女人,一心只想到是她背後有高人指點。現在仔細想想,從醜女人進門一開始,她就應該已經開始布局了。我是什麼時候中招的呢?我想不明白。「黃文!醒來!」我從懷裏面掏出了一些草木灰灑向了黃文。草木灰沒有什麼別的作用,唯一的作用就是能灼燒遮住人眼睛的鬼手。再加上我的怒喝,黃文的眼睛變得清明,看到眼前的恐怖景象之後,黃文嚇得大小便都失禁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黃文抱着自己的頭,身體縮在角落裏面。一股濃重的屎尿氣息從黃文的身下傳來,黃文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只是一味地抱着頭。「我錯了,我是壞人,我是王八蛋!」女鬼似乎也很忌憚黃文身上的惡臭,手臂僵直,慢慢縮了回來。黃文她暫時是動不了了,可是她能動我啊。女鬼的頭轉了一百八十度,在眼眶裏面吊著的眼球看向了我。他奶奶的,你真以為小爺我是好欺負的?我手裏面拿好了道符,袖子裏面藏了很久的桃木劍也被我拿了出來。「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別逼我動手,不然你連投胎的機會都會失去!」其實這個女鬼也挺可憐的,她的丈夫被人撞死,她有被犯人和黃文聯合在一起欺騙。最後她走投無路只能自殺,化身厲鬼來索命。她的怨氣已經蒙蔽了她的理智,她的頭髮披散著,伸出手向我抓來。我心一橫,小爺我也不是什麼善茬子,既然你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了。我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後把血塗在了桃木劍上。手中的道符穿在了桃木劍上,我的手腕一抖,道符自燃。「祖師爺在上,今道家弟子鄭浩淼降妖驅鬼,請祖師爺打開幽冥之路,讓弟子溝通幽冥兩界,赦!」桃木劍金光一閃,這時,女鬼也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前。「找死!」我手中的桃木劍砍向了女鬼,女鬼此刻已經失去了理智,雙手抓向了桃木劍。「啊啊」女鬼一聲慘叫,然後身體倒飛了出去,她身上的怨氣被震散了不少。女鬼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她很忌憚我手中的桃木劍。「現在離開的話,我會幫你打開輪迴之道助你去輪迴,你還要執迷不悟嗎?」黃龍道長手上有手機能夠和地府溝通,讓他們派人把女鬼接走去輪迴應該不難,畢竟女鬼的遭遇也是情有可原的,相信閻王也會網開一面的。女鬼有些遲疑,她身上的怨氣被打散了,她也恢復了一些理智,看樣子,她之前只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再加上那個醜女人的蠱惑她才變成了厲鬼,被醜女人所利用。「我還能再見到我老公嗎?」這事有戲!「你老公應該已經去輪迴了,如果你現在趕去的話你們下輩子還是有可能再做一世夫妻的。如果我和閻王求求情的話,也許能滿足你的願望。」女鬼已經心動了,就算她殺了黃文又能怎麼樣?「那好,我」「你不想替你老公報仇了嗎?你別忘了你老公死的有多慘,他直接被車碾壓成了肉醬。你不想替你老公討回個公道了嗎?那個撞死你老公的人還好好活着呢,殺了黃文吧,他只是復仇的開始!」醜女人的聲音如同打鼓一般,撞擊著女鬼的心神。醜女人竟然還在附近!也不知道那個醜女人做了什麼手腳,女鬼聽了她的話之後,身上的怨氣重新凝聚,而且煞氣越來越重。「報仇,我要報仇,害死我老公的人,你們一個都跑不掉!」女鬼重新陷入了癲狂。「道長,救我啊!」黃文慘叫着。女鬼已經抓住了黃文的脖子,黃文的臉漲得通紅,他已經喘不上氣了,兩隻腳胡亂踢蹬著。「死,我要你死!」「找死!」黃文確實該死,但是卻不能死在你的手上!就算黃文的陽壽只剩下了一天,我也絕對不能讓女鬼在我面前殺人。我手中的桃木劍直接斬在了女鬼的雙手上。女鬼的雙手化作一團霧氣。「啊啊~」女鬼哀嚎著。桃木劍上沾染了我的處男之血,再加上我溝通了冥界,幽冥之力對厲鬼來說,就像是劇毒一般,腐蝕著厲鬼的身體。黃文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鼻涕和眼淚一同流了出來。「道長,救救我,我不想死啊。」黃文跪在地上,伸出一隻手向我求救。趁你病要你命!女鬼現在動彈不得,我衝上去對着她猛砍,很快,女鬼身上的怨氣就已經耗光,她的身體也變得透明,忽隱忽現的,看樣子也支撐不了多久了。啪啪啪,一陣鼓掌的聲音。「小弟弟,不錯嘛。」我突然想起了,那個更加厲害的醜女人還在附近呢。「投降吧,你是逃不掉的!」現在,我們還在醜女人的手段之內,我的神經緊繃著,女鬼不算什麼,這個醜女人才是關鍵。慢慢地,醜女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站在女鬼的身後,也不知道她施展了什麼手段,女鬼的身體竟然重新凝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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