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歌舞廳撞鬼事件

阿達是在周一的晚上認識小玲的。那晚阿達去一家歌舞廳去跳舞。這家舞廳並不是阿達經常光顧的那家。所以阿達沒有找到的舞伴。那時小玲獨自坐在一個陰暗的角落。於是阿達便去邀請小玲跳舞。就這樣兩人就相識了。 阿達是那種很會哄女孩子的那種男孩。連阿達自己都說不清他到底有過多少個女朋友。但認識小玲之後。阿達發現小玲不同於他所認識的任何一個女孩,其他的女孩與都是有一定的目的、金錢、相貌(阿達可是很英俊的)……而小玲卻是好象對這些讓很多女孩心動的東西毫無興趣,一雙美目流露出的只有兩個字──純真。小玲的舞跳得非常之好,而阿達的舞技更是一流,兩人嫻熟的舞步,行去流水的舞姿在舞池中更是歡暢淋漓。阿達發現幾乎所有的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着他。他倆轉到哪裏,哪的人就會自動讓開。只幾分鍾的工夫。全場的人全部都停了下來。站在舞池周圍望着阿達,阿達不禁有些自鳴得意。「俊男靚女嘛。本身就引人注意。更何況是在這種環境超一流的發揮呢」一曲終了。兩個人停了下來。阿達本以為會迎來一片熱烈的掌聲,但出乎意料的是現場沒有一個人為他二人鼓掌。「哼,是嫉妒!」阿達心裏想。小玲說太晚了要回家了。阿達理所當然地要充當護花使者了。二人走出了舞廳。阿達攔了一輛出租。兩人鑽了進去,司機問:「到哪?」阿達望了望小玲。小玲說了個地址。但那司機彷彿未聽見一般。還問:「到哪?」阿達沒好氣地說:「你聾啊!」於是又把小玲說的那個地址重複了一遍。小玲的家離這家舞廳不算太遠,坐車也就十幾分鍾的距離,有美女在側,阿達當然要好好地表現一下了。於是一路上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而小玲則是很認真地傾聽着。不時的流露出傾羨之色。一路上,阿達發現那司機不時地回頭望。剛開始,阿達還不禁有些得意:「俊男靚女嘛,任誰都是想看兩眼的。」但到了後來。那司機聽阿達說兩句話就要回次頭。不禁大怒,忍不住罵了司機兩句。這才讓那司機「老實」下來。不過阿達發現那司機從觀後鏡中偷偷地看着他。見司機臉色煞白,眼神中競充滿了恐懼,阿達不禁笑了一下「肯定把自己當成做老爺車的小混混了」。小玲說的地方一會就到了,阿達小玲下了車,阿達的意思是與小玲道別後再坐車回家,可是那司機卻見阿達下車後卻開啟油門飛也似的把車開走了,連錢都沒要。阿達見狀追了兩步,罵了幾句粗話,這地方有些偏僻,出租車非常少,要再打車得走一段路,待回頭要與小玲告別時,發現小玲已經不見了,肯定是阿達追車時小玲自己回家了。阿達有些悵悵若失,小玲對他來說現在還是個謎,雖然知道是住在這,卻不知道是幾樓幾號,也不知小玲的電話號碼,甚至她的連全名也不知道。阿達在那裡站了好一會,剛好有一輛出租從此經過,阿達便坐車回家了。第二晚,阿達去了那家舞廳,結果小玲沒有出現,接連的幾天都是如此,再次見到小玲已是在周日的晚上。阿達到舞廳的時候小玲已在那了。小玲還是獨自坐在那個陰暗的角落。阿達走上前與小玲打招呼,問小玲這為什麼沒來。小玲說這她有事。當阿達與小玲說話的時候,阿達發現旁邊的人還是用異樣的眼光看着他,阿達於是便攜小玲走出了舞廳,兩人像情侶一樣在大街上邊走邊聊,這時阿達才知道小玲的全名叫許玲,是一家醫院的護士。阿達與小玲越聊越投緣。阿達情不自禁的吻了小玲,小玲也沒有拒絕。阿達感覺到小玲的嘴唇是那麼的涼,就問小玲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小玲搖了搖頭,阿達也就未在意。兩人就這樣在路上邊走邊聊著,時間過得很快,當阿達再一次看時間的時候,已是午夜時分了。阿達說太晚了,應回去休息了,小玲說她的單位離此不遠,可以到那休息,那的值班室有空床,阿達很高興,有美女相伴,那自然是求之不得了。小玲所在的醫院是一座有四層樓房的建築。不知怎麼搞的,在夜色之中那醫院像一個怪物張著大嘴在那裏等待着獵物,然後一口吞噬。阿達雖很少到醫院,也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但今天他競從心底感到了一絲莫名的恐懼,但轉頭看到小玲若無其事的樣子,隨即釋然,只是一些心理作用罷了。阿達隨小玲走入大門,光線很暗,長廊中一片灰濛濛的,看不到一個人,一片死寂,耳也能聽見的只有自己擦擦的腳步聲。阿達從步入這幢樓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總覺的缺少點什麼,有不對勁的地方,但又說不出哪不對。阿達小聲對小玲「說這麼靜,我覺得好象不太對勁。」小玲白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大家還不休息,你要是害怕你就回家吧。」阿達趕緊辯解。兩人一邊說話一邊順着樓梯往上走,不知不覺間,已走上了四樓。小玲一指前面:「那有個值班室。你就在那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有無事情,沒事就來陪你。」「啪──」有人重重地拍了阿達肩膀一下,阿達被突如其來的一拍,嚇得大叫了一聲,竄了出去,回頭一看,一個穿白大褂模樣的人站在盯着阿達,用低沈的聲音陰陰地說:「你終於來了。」小玲上去推了那人一把:「別嚇唬我的朋友,趕緊忙你的去吧。」那人笑了一下,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竟自去了。阿達說:「可嚇了我一跳,這地方好像怪怪的。」「別疑神疑鬼了」小玲把阿達領進了一間屋子,指著一張床對阿達說:「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隨即便出去了。阿達坐在床上等了一會,也不見小玲回來,推開門探頭一看,灰濛濛的長廊中看不到一個人影,也聽不到一絲聲音,於是阿達便又回到床上又坐了一會,一陣困意襲來,阿達打了個呵欠,歪在床上,竟不知不覺的睡着了。不知多久,阿達突然被一陣大叫聲驚醒,阿達坐起身來,聽外面有人慘叫着:「別碰我──放開我──」還有人在叫:「手術的時間到了,快送手術室。」「哦,原來是有人要做手術」阿達又推開門,探出了頭,剛好幾個穿白大褂模樣的人推著一架手術車從阿達所在的房門前飛快的沖過,車上有個人絕望地大叫着:「別碰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那人忽然看到了阿達,沖阿達大叫:「救我──,救我──」話沒喊完,那人已被那群醫生推進了手術室,手術室門一關,就把那人的聲音截斷了。阿達覺得自己不能再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了,那人充滿絕望的喊聲使得阿達心好一陣的狂跳。決定一下,阿達便起身往外走,剛走出幾步,便聽有人喊他的名字,「阿達──」阿達回頭一看原來是小玲。小玲問:「你要到哪」阿達:「我要回去了。」「怎麼了?」小玲一臉疑惑「一會我忙完了,就來陪你了,就再等一會兒,好不好?」小玲拉着阿達的人推晃着央求着,小玲的手好涼,阿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不過看小玲一副可憐的樣子,阿達心軟了,他挺了挺胸「去吧,不過別用太長時間,要不我就走了。」小玲應了把小嘴伸了出來親了阿達一口,轉身就向手術室走去。阿達看小玲走進了手術室,轉身又回到屋裏,又坐了會兒,實在是百無遼籟,一陣困意又襲來,阿達不知不覺中又睡着了。「喂--」阿達聽到有人在叫,睜眼一看,果然有一個人站在身前,阿達坐了起來,仔細一看竟是方才看到的那個做手術的人,阿達不僅疑惑起來:什麼手術?這麼快病人就能自己行動.阿達剛要發問,那人卻說:「快走,快走,下一個手術的就是你了,為什麼你還不走?要不就來不及了」「為什麼要給我動手術啊,我也沒病......」「你以為我有病?」那人滿臉痛苦之色「他們都不是人......」「他們都不是人?」阿達禁不住害怕起來,「他們不是人是什麼?」阿達大聲問到「你不也是好好的嗎?」「我好好的?」那人笑了起來:「呵呵呵......」「你別光笑,你──」阿達話沒說完就被眼前發生的一切驚呆了。那人嘴剛一裂開,鮮血如泉一般從那人的嘴角流了出來,不,不單是嘴,眼睛、鼻子、耳朵也同時湧出了鮮血,那人瞬間就變成了一個血人。血,鮮紅鮮紅的,轉眼間便流了一地,更可怕的,那人的鼻子、耳朵、下頜、臉上的肌肉紛紛落了下來,掉在血泊中發出的啪啪的聲音,隨後撲撲兩聲,兩眼球也隨血液從眼眶飛出,由兩根筋腱連接着掛在臉上,顫悠悠的隨着擺動。「呵──呵──呵──,你說我這是好好的嗎?」「鬼呀……」阿達一聲慘叫,順手抓起方才躺過的床上的被褥向那人扔去。本來潔白的被褥不知思念時候也變成了鮮豔的血色,阿達只覺得那被褥粘粘的,當血紅的被褥劃出一道弧線飛出的時候,雪白的牆壁也被飛濺出液體染成一片血紅。見被褥一下罩住了那人,阿達奪路而出,阿達奔出門外把房門關死,背靠房門,他張著大嘴,呼呼地喘著粗氣,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他連思考的餘地都沒有。「一定是做夢,對!一定是做夢。」阿達用力打着自己的臉。但一陣疼痛把這個想法徹底摧毀了,阿達的腿一陣陣的發軟。有拍門聲,對,是拍門聲,在身後。「呵──呵──呵──」「他又來了,跑,他出來抓住我怎麼辦,不跑,那可是鬼呀,我怎麼辦?」「阿達」有人在叫,阿達一看小玲和幾個醫生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跟前。「小玲,鬼,這裏有鬼」。「有鬼,在哪?」「在我身後的這個房間裡。」「是嗎,我看看。」「別,別開,它在門口,你聽,他在拍門。」「沒有啊,你睡迷糊了吧?你起來我看看」小玲把阿達推到一邊,打開了門,阿達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他出來怎麼辦?」阿達做好撒腿就跑的准備。「什麼都沒有啊!」「什麼都沒有,那怎麼可能?」阿達也伸過頭一看,阿達呆住了,的確小玲沒有說謊,是什麼都沒有,沒有鬼,也沒有血,雪白的床單被褥還在那床上整齊的擺放著。」可是剛才明明看到了的,對了,剛才甩被褥的時候,粘了滿手的血。阿達伸出手,血手還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淌著,「你們看,你們看,這血……」「這是你的幻覺」一個醫生說道。阿達認出來了,他就是剛才那個拍他肩膀的那個,「你是神經有些問題,在這──」那醫生指了指頭部「小毛病,讓我給你看一下,很快就好」醫生走上前來。「只需動個小手術」。「手術?」阿達心裏打了個冷戰,那鬼陰森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下一個手術的就是你了」。「不,我不手術,也不需要」阿達大聲喊道。「不手術,病怎麼能好?」醫生已走到了阿達的跟前「來,讓我們扶你到車上去,馬上就好。」「滾,都他媽的給我滾!」「阿達」一個聲音柔柔地說,是小玲:「看看吧,我還能騙你嗎」看着小玲,阿達好像鎮靜了許多,「我心太亂了讓我靜一下好不好?」所有的人都笑了,「不好」。阿達茫然地看着眾人。「不對勁,哪不對勁呢?」阿達一下看到了小玲的嘴,牙齒竟是紅色的,嘴角也是一抹殷紅,再看其他人,所有的人都是這樣。阿達好象掉進了冰窯,一下明白了,也想起來為什麼一進醫院為什麼覺得少了些什麼,是小玲的腳步聲,小玲穿的是高跟鞋,而正常人不管怎麼走都會發出特有的聲音,還有小玲的手、唇為什麼那麼涼,因為小玲不是人!不,是現在見到的人都不是人!「鬼呀……」阿達推開面前的醫生奔了出去「你逃不掉的,因為該你做手術了」阿達聽到背後有人幽幽的說,聲音詭異而陰森。阿達沖下了樓梯,一層一的往下跑着,不知跑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摔了幾次,受了多少傷,他沒有感覺到疼痛,只覺得頭嗡嗡直響。「我一定要出去」終於阿達跑不動了,氣喘噓噓地停了下來,「不對,剛才我不是在四樓嗎?剛才好象十層樓的樓梯也跑過了,怎麼還沒有到樓下?」阿達發現了情況異常,阿達低頭向下望去,樓梯一接着一層,沒有窮盡。「你逃不掉的」阿達背後又傳來了那恐怖的聲音。阿達突然發現離此樓梯不遠的樓道裏有一扇門敞開着,一絲希望從心底湧起,阿達壯著膽地走了過去「啊──」阿達不禁一聲慘呼,這房間竟然是他剛才跑出的那間。「怎麼樣?」一隻冰涼的手拍了阿達一下,還是那個陰陰的聲音,「你是跑不出去的。任何人都是跑不出去的,除非和我們一樣,呵呵呵──」幾滴液體濺在了阿達的脖子上。阿達絕望了,他回過頭,看到的是一張滿嘴血汙的臉。「走吧,該你手術了,不會很長時間,你就再也不會有病痛了,呵呵呵──」幾滴鮮血又從那人口中飛出落在阿達身上。「不用恐懼」那人說:「我是醫生,我從你的眼睛可以看得出來,呵呵呵──,眼睛是人心靈的窗戶嘛,怕什麼,來,躺到車上,沒有時間了,誰也不能等了。」阿達這回徹底地絕望了,他留戀地望了一下四周,窗外依然是黑漆漆,不現一縷陽光。阿達忽然心中靈光一閃,對,窗戶,找不到門,但可以找到窗戶,也許窗戶才是逃生之門。希望之火在阿達心中熊熊燃燒了起來,「對,還可一搏」,阿達也不知哪來勇氣和力量,轉身一拳向那個醫生打去,而醫生在拳頭重擊之下飛了出去,耳輪聽到醫生咬牙切齒地說:「你會後悔的」。但阿達已經管不了這些了,起身向窗戶撞去,耳輪中聽得「嘩啦」一聲,阿達的身子飛出了窗外,阿達身體在下落的時候隱約聽到了「喔喔──」公雞打鳴的叫聲,阿達隨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阿達醒來的時候是躺在一家醫院裏。一個晨起鍛煉的人在一片廢墟中發現了阿達,並報了警,是警察把阿達送到醫院的,還好,阿達的傷並不太重,只是驚嚇過度,警察在發現阿達的廢墟中還發現了另一俱令人慘不忍睹的屍體,那屍體不知被什麼動物撕爛了,一片血肉模糊,阿達做為當事人,接受了警察的詢問,雖然阿達把那夜所遇到的一切告訴了警察,但沒人相信,最後警察與醫生都認為阿達是一個幻想症患者,不再理睬他。阿達在出院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到出事地點,發現那早已是一片廢墟,經打聽得知幾年前那裏曾是一座醫院的樓房,兩年前一場大火把這座醫院變成了一片廢墟,死了好多人,病人、醫生、護士都有傷亡。而阿在警局底案的死亡名單上發現了下個女護士的名字──許玲。阿達從此再也沒去舞廳等娛樂場所,也和那些女孩子斷絕了往來。一天的深夜,阿達剛要入睡,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阿達打開門,只見小玲和幾個面色慘白的醫生面上帶着奇異的笑容站在門前,見阿達出來,對阿達低沈而又緩慢的說:「該你手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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