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俾人OO時竟然會僵硬失控?!「壞掉的洋娃娃」機制!!
"我記得清清楚楚,自己無法呼吸,感覺只想消失,我的眼睛因恐懼而睜大了,我的身體往他的反方向傾斜,而我自己,則被纏繞在恐懼里,完完全全動彈不得。我的大腦在以時速百萬英里快速運轉,我想要逃,但不知道怎麼做。"艾福林·莎士比亞(Evelyn Shakespeare)在自己的強姦恢復史中寫下了這一幕。
一群"壞掉的洋娃娃"
僅僅在一瞬間,艾福林的雙眼緊接著睜圓,瞳孔放大,甚至連聽覺也變得更加靈敏。
這時,要麼反抗,要麼逃跑。一般理智的人,都會這麼做。然而她並沒有。
艾福林大腦里的恐懼電路(fear circuitry)中的一個關鍵結構杏仁核(amygdala)偵查到攻擊,立刻通知腦幹阻止運動。
"我根本動彈不得,無法逃離……他(強姦犯)大聲喝到"按我說的去做,我就不會用刀子傷害你",字字清晰。很不幸的是,除了按他的要求去做之外,我根本不能做出任何反應。"
一位有過相似僵硬經歷的受害者把當時的狀態比作"壞掉的洋娃娃"。
這並不是少數人的感覺,2005年的一項研究指出,在性侵犯的經歷中,至多有88%的受害者會出現短暫麻痹。
研究還指出,這是非常普遍,甚至可以說,是"相當健康"的一種現象。
遭到侵犯的艾福林一開始顯然並不理解這種觀點。"我覺得自己是徹頭徹尾的失敗者。為什麼我的身體會在關鍵時刻背叛我?"
更重要的是,她問,"為什麼我的身體會因恐懼而僵硬?"
僵硬,只是身體想要保護你
一個人在面臨危險情形的時候,如果認為自己有獲勝的把握,會反抗,如果認為自己很可能在反抗中輸掉,會逃跑。如果無論是逃跑或是反抗(fight or flight)都無法確保自己的安全的時候,那麼身體會進入第三重機制:僵硬。
可是很少人知道,這是你的身體想要保護你。許多性侵犯受害者會在事發後過度自責,被羞愧感俘獲。尤其是男性,更容易覺得自己懦弱。因為正常情況下,在遭遇壞事的時候,如果不作出一種選擇,會被人指責不夠勇敢。
回到當晚,在艾福林無法動彈的那一刻,大腦中負責讓我們理智思考的區域收到了恐懼送來的壓力。如果沒有這層壓力,她或許會選擇逃跑或對抗。但事實是,這種壓力導致整個叫做"前額葉皮層(負責理智思考)"的區域無法正常運轉。
當人的身體被攻擊者掌控,心裡極度害怕重傷或死亡的時候,極端生存反射作用(extreme survival reflexes)就會接管身體。
這時候,身體會變得僵硬,雙手無力,如同殘廢,說不出話,哭不出聲。這種反應被叫做緊張性不動(tonicim mobility),也就是艾福林所說的僵硬。身體認為,如果受害者在此時進行反抗,會遭受到更大的傷害。不僅如此,受害者的心率和血壓都會變得微弱之極,甚至會突然犯起困來。
"我記得,被強姦的時候不怎麼痛苦。唯一感到痛的時候,是在他把我向後逼退到廚房的長凳時,還有用暴力來抓住我的時候。"
"幾個月之後,我摔了一跤,那時全身疼痛的記憶突然間回來了。可我之前居然不記得在強姦的過程中感受過太多物理疼痛。天啊,我的大腦和身體竟然能這樣來保護我,這太讓人驚異了。"
艾福林之所以沒有感受到太多痛苦,是由於另外一個反應——抽離(dissociation),受害者在極端生存反射作用的幫助下,能夠從可怕的情緒和感覺中抽離出來。如果傷害和死亡在那個時候真的到來了,疼痛也不會完全顯現。
在某種程度上,有研究表示,這能夠幫助人們更好地度過下列危機:比如說從高處墜落、被動物傷害,當然還有性侵。
艾福林回憶起當時的情形:"就像是房間裡籠罩了煙霧,而你無法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和夢靨一樣追著他們的,還有羞愧之心
許多受害者並不知道大腦的這層自動機制,事後常常感到羞愧無地自容。甚至有研究者已經將這種僵硬反應與事後受害者的焦慮與壓抑之間聯繫起來。
切爾西·萊文森(Chelsea Levinson)在2004年被強姦了。在那之後,她的夢靨便揮之不去:"有人在追捕我,看起來像一個動作片的追趕鏡頭。問題是,每次在我嘗試反抗的時候,我的身體都會動彈不得。我想要尖叫,但是我的喉嚨只發出了喘息聲。"
問題是,切爾西並不柔弱,她是籃球隊中的寵兒,還經常玩橄欖球。但在危機關頭,即便是她也無法移動。
更讓她感到自責的是,當時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個喝得酩酊大醉的人。"如果我大聲尖叫,也許可以逃走的。然而,我卻幾乎和死屍無異。"
太多的性侵受害者都曾被朋友、家人,甚至是警察問起:你為什麼不逃?你為什麼不尖叫?可是要知道,即便是軍人或士兵,也需要進行嚴格的重複訓練,才能在槍彈雨林的恐懼中,有能力扣動扳機。
"要麼逃避要麼反抗"並沒能很好地概括人們面臨危機時的反應,實際上應該是,"要麼逃避反抗,要麼動彈不得"。
04年之後,和夢靨一樣追著切爾西的,還有羞愧之心。那件事過去3個月以後,冬天來臨了。她和媽媽在家鄉的小酒館裡吃飯。媽媽買單時,順手將20美元的紙幣在桌子上滑給了她。
"給我錢幹嘛?"她疑惑地問到。
"美甲啊,用那種你喜歡做的假指甲。下一次有男人想要占你便宜的時候,戳他的眼睛。"
切爾西那時並不知道,僵硬是人們面對傷害時最普遍的反應。她謝過了媽媽,但內心升起了一股燃燒般的愧疚,因為在那次強姦中她什麼也沒做。這種想法始終讓她無法忘懷,即便在母親的眼裡,自己也是個"不完美的受害者"。
現實生活中,當受害者向你敞開心扉的時候,最好的做法是信任對方,告訴她們"這並不是你的錯"。
不要讓它贏了你
切爾西搜索了資料,發現大量被強姦者都有類似的經歷。知道原理以後,切爾西感覺好多了:"這太治癒了,能夠知道這種僵硬反應不但普通,而且自然。"
她還查到,如果某一受害者以前曾經受過性侵,那麼當性侵再次發生的時候,僵硬反應則更可能發生。
像是應驗一般,在2015年的一個周末,這種僵硬反應竟然再次發生在她身上。
她和老公到按摩店按摩。為她按摩的一位女性師傅突然說有事,換上了一個男性按摩師。
"我的臉頰因憤怒和恐懼變得滾燙,我從按摩床上呼吸的洞中盯著那個男按摩師的腳,極度地想要尖叫,讓他停下--告訴他用力過猛了,好疼,快讓那個女按摩師回來。我的肌肉緊縮,在內心乞求自己說點什麼吧,隨便說點什麼。但事實是,我沉默著,根本無法反應。"
出來後,她告訴了老公,老公詫異地問:"你為什麼不說出來呢?"
她知道,這種情況以後還可能發生。這種她自己想要為自己說話卻無法做到的情況。
她跟老公解釋了為什麼會有這種僵硬反應,解釋之後,她如釋重負。自己能夠從第三人的視角來認識自己,而不為自己感到羞愧。這對她而言,是向前邁出了一大步。
相關研究者已經多次強調了認識僵硬反應的重要性。然而這種現象並沒有在主流媒體中得到普及,不論從哪個角度而言,這種忽略對受害者的心靈恢復都是有害的。
如果認為是自己的責任,受害者如何能及時地去尋找治療和幫助呢?
如果認為是自己的責任,受害者又怎麼會去報警,將這些惡徒繩之以法呢?
即便去了,由於強姦有很大一部分發生在熟人甚至是親人中間,警察如果不知道僵硬反應,又怎麼會停止追問"你為什麼不反抗",進而認為你是在撒謊呢?
人們即便可以告訴他們這不是受害者的錯。但如果不能理解為什麼那時會動彈不得,又如何能發自內心地說出這句話呢?
強姦受害者的心靈治癒需要很長的時間,總會有不同的事情來挑戰他們原諒自己的能力。而對切爾西而言,今後她會每一天,不斷地對自己說"你什麼都沒有做錯;這不是你的錯。"
兩年以後,本文的第一個主人公艾福林依然不斷地對自己重申:"記住,那些愧疚、羞恥和失敗感僅僅屬於強姦犯。不要讓他贏了你。"
文:LSD丨壹心理專欄作者
[圖擷取自網路,如有疑問請私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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