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無人道!世界上有幾千萬個女人被當眾切除生殖器官!
摘要:對於現代文明社會中長大的人們,幾乎無法明白女性割禮帶來的身心傷害。然而在非洲及少數中東國家,人們仍舊保持這一古老的陋俗,並認為對女性施行割禮,足以保證貞節以及男人對女人的控制。科學早已證明,女性生殖器切割後,會引發種種婦科疾病以及提高難產率,新婚與分娩後又因縫合生殖器會更加痛苦,割禮過程中,更有可能因感染而喪命。聯合國與人權組織正與之進行艱苦戰鬥,但悲觀地認為,如無重大逆轉,2030年將還有8600萬女孩被實施切割。
女性最神秘的地方,隱藏著一座輝煌的“聖殿”,它是生命的源泉,裡面供奉著一顆美麗的“珍珠”,它是性福的按鈕,可以打開天堂之門。不幸的是,全球約有1.25億女性的“聖殿”已遭到摧殘,“珍珠”也不翼而飛。這是一種古老儀式,它有個好聽的名字——“女性割禮”。說難聽點,就相當於把女性給閹了,剝奪她們的性福。
聯合國兒童基金會、聯合國人口活動基金會、世界衛生組織以及諸多人權組織拒絕採用“女性割禮”的中性稱謂,把它命名為“女性生殖器切割”(或女性生殖器損毀),以示與“男性割禮”相區別,不讓這種野蠻陋習與“傳統風俗”相關聯,便於在全球終結這一傷殘女性的儀式。
每年2月6日,聯合國都要連篇累牘進行相關的知識宣講,因為這一天被定為“切割女性生殖器零容忍國際日”。今年2月6日,聯合國官微一天之內連發十四條微博談及此事,呼籲全世界重視。
世界衛生組織曾帶著略為傷感的語氣發表了一份報告稱,在與“女性生殖器切割”現像作鬥爭的事業中,成就是有的,極少數國家的女性受割率已取得明顯下跌,在大部分國家,受割率卻多年穩定不變,消除女割的進展仍相當緩慢。
從2008年起,大約15個國家1萬個社團,代表著800萬人口已經宣布放棄女性割禮。雖然公開的宣言不能保證現實中100%杜絕,但這具有重要的象徵意義。據聯合國人口活動基金會的估計,除非現在採取重大舉措來逆轉,否則到2030年,將還有8600萬15歲至19歲的女孩被實施切割。
在索馬里和蘇丹,到那一天,祖母和母親會哄騙女孩去“走親戚”,實際上是帶他們去實施切割。切割手術通常由當地的割禮師來施行,很少使用麻醉藥和消毒手段,所用工具多為刮鬍刀片或小刀。條件較好的城鎮,一些富裕家庭會私下請專業的醫生來切割。而在過去,切割工具通常採用石片或匕首,相較而言,當下的切割條件“有所改善”。
非洲有些地區,由理髮師擔任割禮師,因為理髮師平時也有“醫生”的職責。這似乎是前現代社會的一種產物,中世紀的歐洲,理髮師通常也是“醫生”,使用放血、燒灼、蟲咬等療法為人們治病。
聯合國人口活動基金會、世衛組織的專家堅信,女性生殖器切割會給健康帶來嚴重損害,引發系列婦科疾病,提升難產死亡率和嬰兒夭折率,還有一些女孩被切割時由於劇烈疼痛和大出血而喪生。
世衛組織和聯合國兒童基金經過多年的走訪調查,根據不同民族(部族)和地區的習慣,把全球女性生殖器切割分為三大類型:
類型一:切除陰蒂外衣(包皮)或割除陰蒂,但更常見的是把陰蒂的部分或全部切除。
類型二:部分或全部割除陰蒂及外陰唇,有些地方還會把大陰唇也切掉。
類型三:幾乎將整個女性外生殖器全部割除,並火灼傷口或用線縫合陰部,有些地方用樹膠來粘合,稱為“陰部扣鎖術”。在組織癒合之前,塞入小樹棍或小石頭,保留一個小孔排出尿液和經血。據美國國際開發署提供的數字,約有800至900萬婦女被實施過類型三。
世衛組織後來還定義了一個類型四,即所有對女性生殖器的傷害手段全部實施,從外陰全部割除到火灼、針刺、刮擦和縫合,類型三和類型四通常也稱為“法老式切割”。被施以這種切割的女性,要花費15分鐘來小解。
從聯合國兒童基金會提供的圖表中可以看出,女性生殖器切割習俗主要集中在非洲27國以及少數中東國家(也門和伊拉克庫爾德人地區)。這一習俗在印度、印尼、馬來亞群島和中南美洲一些地區也零星存在,只是不那麼突出。來自這些地區的移民甚至把女割習俗帶到了歐美國家,在移民社會中秘密流傳,儘管在歐美這是非法行為。
站在現代人類的角度審視,這無疑是對女性人權和身體的摧殘,反對女割是一場現代文明與野蠻習俗的戰爭,但實踐中事情遠非這麼簡單。
女割問題集中的地方以伊斯蘭地區為主,如索馬里、幾內亞、吉布提、埃及幾個穆斯林為主的國家,女性受割率在90%以上,容易給人造成女割是伊斯蘭習俗的錯誤印象。實際上從中亞到西亞,絕大部分伊斯蘭國家無此習俗,伊斯蘭兩大聖城,沙特的“麥加”和“麥地那”亦無此俗。
仔細梳理個案可發現,女割率為89%的厄立特里亞,基督徒和穆斯林人口各佔一半(基督徒人口還略佔優勢);利比里亞這個由美國自由黑人締造的國家,基督教新教徒佔85%,但卻有66%的女割率;埃及和蘇丹的基督教民族——科普特人同樣實施女割;埃塞俄比亞有一支獨特的猶太人——“貝塔猶太人”,他們膚色與長相與黑人民族更相近,信奉猶太教,也流行女性割禮,但在以色列和其它猶太人聚居區則無此習俗。
儘管在埃及、厄立特里亞、幾內亞、馬里、毛利塔尼亞,當地稱女割是一種宗教需求,但無論《古蘭經》還是《聖經》,沒有關於女割的規定。2006年時,幾位著名的伊蘭大學者均要求終止女割習俗。2007年,具有崇高地位和悠久歷史的伊斯蘭學府——埃及愛資哈爾大學還發表聲明稱,女性割禮在伊斯蘭教法中找不到依據。
割禮的起源和目的無定論,但可以肯定,它是一種比基督教和伊斯蘭教更早誕生的古老部族習俗,通常認為起源於古埃及,然後擴散至亞非語系地區(又稱閃米特和含米特語系,即閃-含語系)。直到今天,盛行女割的地區,仍然部族林立,部族宗法傳統發揮著重要作用。
非洲常見的女割現場,迴盪著撕心裂肺的慘叫!
古希臘歷史學家希羅多德在他的名著《歷史》中描述道:“科爾啟斯人、埃及人和埃西歐匹亞人是從遠古以來實行割禮的僅有的幾個民族”。“在埃及,每個孩子出生後要被實施割禮,無論男孩還是女孩”,古希臘地理學家斯特雷波公元前25年左右參觀埃及後也作了記錄。
當代關於女性割禮的目的,各部族各地區眾說不一。有些地區認為,女性的隱私部位是骯髒的,必須實行“淨化”才可以保證健康;有些認為女割是一種成年儀式;更多的說法是可以保持婦女的“貞潔”,言下之意也有“消除性慾”的功用。
生活在馬里,信奉原始宗教的多貢人還有更獨特的解釋。他們認為“包皮”是上天賦予男性的女性化特徵,“陰蒂”是上天賦予女性的男性化特徵,只有將之割除,才有助於性別分明,使男女各司其職。
比較常見的切割工具,不使用麻醉藥和消毒手段,常使傷口感染。
不同國家和地區,實施女割的年齡從初生到十幾歲都存有,所以“成人儀式”這一說法很難成立。約一半的國家,大部分女孩被切割是在五歲之前,如埃塞俄比亞、加納、馬里、毛里塔尼亞、尼日利亞;在乍得、中非、埃及和索馬里,80%的女孩是在5到14歲之間被切割。
人類在結束群婚制之後,向以女方為中心的對偶婚制演變,對偶婚隨著父權社會的到來逐漸瓦解,向一夫一妻或一夫多妻制演變,女性的地位一落千丈。前現代的父權社會,認為婦女是男性的財產。氏族開始族外通婚後,伴隨產生了“搶婚”和“溺死女嬰”習俗的蔓延。
西亞和非洲的部族社會中,女性割禮及陰部扣鎖術很可能起源自對“女性作為財產的佔有和保護”。一方面,實施過切割及陰部扣鎖的女性身價倍增,因為證明了她的“貞潔”,兩個部族通婚時,這是互相信任的“協議”,使雙方“財產”得以保值的“契約” 。
另一方面,流行“搶婚”,重視“財產佔有”的部族社會,陰部扣鎖術還有防範遇劫遭姦污以及“女性通姦”的功用。若丈夫長期離家外出,女性離婚以後或將去世的時候,可以重新實施陰部扣鎖。當然,美其名曰“保持貞潔”,它是男權社會對女性實施控制的一種手段。
蘇丹的人類學者羅蓋亞·穆斯塔法·阿布希拉法編著的《女性割禮:多元化的視角》一書中,曾收錄了索馬里女性穆莎的一首詩“《奶奶說女人一生有三痛》”,詩裡寫道:“奶奶說,女人一生有三痛。割禮那天,新婚之夜,分娩孩子。我哭喊,企求幫助,當肉體被從我身體割走的時候……幫助她們生活在愛的世界裡,現在這是全世界女性的痛”,這首詩曾引起廣泛的震撼,有力推動反女割運動的開展。
割禮,給非洲及西亞部分地區的一代代婦女以身心的無盡摧殘,但大多數時候,她們還未意識到割禮其實只是種無用的陋習。
毫無疑問割禮會疼痛,但實施過法老式割禮的婦女,新婚和分娩的時候倍加痛苦。加拿大多倫多大學的人類學者賈尼斯·鮑迪為研究新婚之際的“解鎖”問題,調查過300個蘇丹女性和100個蘇丹男性,約15%的男性無法靠自己力量“解鎖”,有些新郎的“解鎖”過程需耗時三四天甚至數月。有時這一任務就交給接生婆秘密完成,也許還會使用刀片再次撕裂,造成堅硬的和畸形的瘢痕瘤,只有專用的外科手術剪刀才能去除。“解鎖”過程興許能給大量的當地男性帶來“成就感”和“征服感”。
女割問題70年代進入國際社會視線,近二十多年,聯合國與世衛組織以及多國政府推動消除這一現象,掀起了轟烈的反女割運動。令人驚異的是,在有些地區,作為陋習受害者的女性在維護“神聖傳統”方面,比男人還要頑固。
根據聯合國兒基會2013年的調查顯示,在馬里、幾內亞、塞拉利昂、索馬里、岡比亞和埃及,大多數婦女認為女性割禮應該繼續,但在非洲其它地方以及伊拉克和也門,大多數婦女認為應該終止。
賈尼斯·鮑迪在蘇丹的問卷調查中提出:“一個醜陋的非扣鎖狀態,一個威嚴的扣鎖狀態,你更喜歡哪一個?”結果,大多數女性表示更喜歡扣鎖狀態,並且那個小孔越小越好。托比婭是蘇丹首個在西方大學獲得學位的外科醫生,同時從事女割問題研究,她向三個醫治好淋病的索馬里母親詢問:“你們要扣鎖,還是要解鎖?”對方都選了扣鎖,“任何對扣鎖狀態的改變,她們都會產生不安全感以及對身份的憂慮。”
1982年,一位叫奧薩瑪·阿里·達瑞爾的醫生對3000多名蘇丹女婦調查後發現,59%的女性更喜歡選類型二和類型三,遠超過類型一,僅有17.4%的女性說他們一項都不選。
肯尼亞國父,獨立後的首任總統喬莫·肯雅塔1930年曾在英國關於女割問題的辯論中發表演講,他說:“女性割禮,這是部族法律、宗教和道德的教義,沒有一個基庫尤族(肯尼亞最大部族)男人會娶一個未割禮的女人,也沒有一個女人會嫁給未割禮的男人。”
烏干達農村一塊廣告牌:“停止女性割禮,它對女性健康有危害”。
從1895年至1963年,肯尼亞是英國殖民地,這裡如今約有83%人口是基督徒。最早對女性割禮提出質疑的,就是肯尼亞的基督教會。1930年,來自美國的女傳教士赫爾達·斯當普因為反對女性割禮,在家中先被暴徒切割後再被殺死。1956年,肯尼亞的長老委員會宣布禁止女割,卻引起激烈的反彈,約有數千名女孩互相給對方實施切割,發起“我給自己施割禮運動”,理由是以免自己和朋友們背負污名。
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圣迭戈分校的政治學者格里·馬奇把這種現象稱為“信仰陷阱”,首先這種儀式被賦予了諸多天經地義的宗教、道德和社會意義,與榮譽觀和審美觀捆綁,使受害者本人也深信不疑。極少數人若意識覺醒,但反抗成本過高,無人敢嘗試。
非洲流行女割的很多村鎮,如一個女性未被切割,輕則不能參加社交活動,重則會遭驅逐,被人們視為“娼妓”。美國雪城大學的文化人類學者羅伯特·羅賓施泰恩曾率隊在埃及的農村進行田野調查,當地婦女發現考察隊中的女研究員們居然沒有受過割禮,對她們進行了嘲笑,還表現出鄙夷的神色。“女人一生這麼重大的事情,你們的母親居然沒給你們操持”。
格里·馬奇曾把女性割禮比喻作中國古代的“婦女纏足”,但學者們納悶,中國人在辛亥革命後僅用一代人時間,就自發消除了纏足陋習,而非洲與現代文明碰撞數百年(很多地方曾長期作為西方殖民地),近幾十年還面臨外部壓力,卻未在本土產生強大的自發力量來消除女割,這一陋習仍有頑強的生命力。站出來反對女割的非洲女性,多為移民到歐美的名女人,來自索馬里的名模華莉絲·迪里是其中最典型一員。
來自索馬里的模特華莉絲·迪里是全球最著名的反女性割禮的非洲女性,她的自傳《沙漠之花》成為西方世界的暢銷書,曾使無數人淚流滿面,2009年被拍成電影。她本人被聯合國聘請為“反女性生殖器切割形像大使”,從此她也放棄了自己的娛樂事業,成為一個推動非洲女權的專業人士。
至80年代,女割現象才為全世界廣泛知曉,西方的人權運動者有力推動了這一議題。美國女作家弗蘭·霍斯肯首先給它命名為“女性生殖器切割”,最後被國際組織廣泛採用。
不過,歐美激進女權主義者常跟非洲女性運動者發生衝突,後者未必支持女割,但卻不接受她們對女割的定義和解讀,如稱之為“摧殘人權”,命名為“切割(損毀)”,認為這是“帝國主義”和“種族主義”姿態。對待女割問題,大部分西方人類學者卻扮演了“理中客”角色,更願意以“文化多元”的視角去看待。
是否定義為“摧殘人權”有待商榷,用什麼方式盡快消除陋習值得研究,但現代國際社會對女割現象的容忍度正逐步下降,它很難再以“傳統文化”的面目為自己辯護,尤其隨著越來越多有損健康的醫療證據被發掘出來。
1997年開始,國際社會對女割問題開始逐年提升壓力,世衛組織、聯合國兒基會、聯合國人口活動基金會聯合發表宣言,希望相關國家政府立法禁止,每隔幾年都要在聯大會議上通過決議重申消除女割的決心。
正是在前述個人和組織的努力下,每年2月6日才最終被聯合國定為“女性生殖器切割零容忍日”。
[圖擷取自網路,如有疑問請私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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