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有「東廠」,清代有「血滴子」,三國時代最恐怖的秘密組織是「它」!比「曹操」還令人害怕,更能管住「仲達」!

明代有東廠和錦衣衛,清代雍正有「血滴子」(粘桿處),這些都是著名的特務機構,想必不少人都有所聞。明代的廠衛監視群臣,刺探民情,權力無邊,以至於市井之間,見到衣著光鮮騎著高頭大馬說一口京腔的人都嚇得躲著走,怕是廠衛。而雍正的粘桿處更玄乎,據說一位臣子打牌時丟了一張,第二天雍正問他是不是丟了一張牌,臣子據實回答,並說出了丟的是什麼牌,雍正很高興,對臣子說「你是忠臣,說的是實話。」然後,只見雍正竟然從侍衛手中拿出了那張牌,原來,這位臣子打牌時的所有言行都在粘桿處的監視之下。這件事傳開後,大清上下人人自危,就連平時在家中也不敢多說話了。其實,原在明清之前的三國時代,中國就有了類似的特務組織,而且手段和權力有過之而無不及。俞正燮在《癸巳存稿‧校事》中說:「魏吳有校事官,似北魏之侯官,明之廠衛……」。他所說的「校事官」就是曹魏和東吳的特務組織。當時在曹操集團中流傳著這樣一句話:「不畏曹公,但畏盧洪;盧洪尚可,趙達殺我。」曹公就是曹操。這句話是說:不怕曹操,卻怕盧洪和趙達。盧洪和趙達是誰?他倆就是當時有名的校事官,約相當於明代東廠魏忠賢的地位(當然是有權力無官爵)。我們都知道曹操心狠手黑,是亂世梟雄,他曾屠徐州,坑殺七萬降卒,連曹操都不怕,卻要怕校事官?那麼校事官到底有恐怖呢?我們來看看下面幾件事,你就知道三國時代的特務組織有多厲害了。魏國的名臣徐邈曾在醉酒後說自己是聖人,結果,這件事被校事趙達知道了,趙達立刻向曹操告發。曹操很生氣,便將徐邈逮捕。最後是旁人勸曹操,說徐邈不過是酒後失言,再加上對曹氏有功,不能隨便定罪,曹操這才饒了他。還有曹操時代著名的「崔琰案」和「毛玠案」都是校事官的「傑作。」崔琰、毛玠都是漢末名臣,跟隨曹操立下很大的功勛,但他們都被人告發下獄,最後因此喪命。而告發他們的人就是校事官。曹操去世後,曹丕建立魏朝,依舊用校事官控制群臣,據說,僅校事劉慈一個人,在曹丕初年就告發官民達上萬次,魏國名臣高柔因此向曹丕勸誡,說:校事官告的事情有的是誇大其詞,有的是捕風捉影,有的乾脆就是憑空捏造,堂堂大魏豈能容許這種小人橫行?曹丕雖然部分採納了高柔的建議,但是校事制度依舊。直到魏明帝曹睿時代,校事官仍是權力極大,宜陽縣典農劉龜私自擅闖皇家獵場,被下屬向校事告發,隨即劉龜被逮捕。或許很多人看到這裡,多半會認為校事官實在可惡,應該立刻取締。可實際上,校事官的存在是有它的深刻意義的。曹操用校事有幾個目的,其表面作用是:控制軍隊、檢舉貪污、防止叛亂等。亂世中,力量強就是王,人心難測,背叛和兵變是家常便飯,曹操經歷過丹楊兵兵變和陳宮叛亂後,不可能不有所思考,校事制度應該是從這個階段開始在曹操集團中出現的。但是,除了控制軍隊將領和監視群臣這些作用以外,校事官其實還肩負著另一個重要的歷史使命:制衡世家大族。漢末,豪強地主成為實際的統治者,而曹操以新興士族起家,面對傳統世家大族他必須有一支絕對忠於自己,能夠監視控制大族的機構,校事官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應運而生的。對於這一點,我們對比孫權的校事官就能有更加深刻的認識。孫氏是以基層武人起家,依靠武力在江東立足,江東大族看不起孫氏。孫策大肆誅殺江東豪強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當然他後來被刺殺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後來經過孫權改變了孫策一味強壓的政策,改用恩威並重的手段,經過幾十年的努力,終於使大多數江東大族歸心。但是,孫氏與江東大族的矛盾並沒有因此完全消除,為了更好的制衡這些「地頭蛇。」孫權效仿曹操設立校事,著名的有呂壹等人。呂壹秉受孫權旨意,用酷刑嚴厲打擊了一部分江東大族,結果,卻遭到陸遜、步騭、呂據、顧雍等人的強烈反對,而陸、步、呂、顧都是江東大族。最後,為了保證政局的穩定,孫權不得不「丟軍保帥」,殺呂壹,安撫江東大族。不過,孫權是記仇的,他最終還是在十年後的「兩宮案」中,對江東大族開刀,弄死了一大批人,其中就包括陸遜。史書記載,陸遜是在憂慮和憤怒交織的心情中去世的。我們從孫權呂壹事件中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孫權重用呂壹為校事的真實目的:就是針對世家大族。史書中將呂壹描寫了一個「卑鄙、陰險、歹毒」的角色,陸家後人陸凱就說:「夫校事,吏民之仇也。」但我們現在看來,這恐怕只是江東大族的一面之詞。孫權的這個做法,其實與武則天用周興、來俊臣等酷吏有異曲同工之妙,毫無家族背景根基的武則天若不用這種出身寒微,為人陰狠的角色,又靠什麼來制衡唐代的關隴門閥呢?具體到曹操身上也一樣,曹操提拔相當一部分沒有家庭背景,絕對忠於自己的人充當校事官,是一種行之有效的制衡世家大族的手段。這個手段直到魏國第四任皇帝曹芳時代才廢除。程昱的孫子程曉向皇帝曹芳上書,駁斥校事制度說:「此(校事)霸世之權宜,非帝王之正典......大臣恥與分勢,含忍而不言,小人畏其鋒芒,鬱結而無告。」此書一上,隨即,存在了半個世紀的曹魏校事制度就此終結。程曉也因為駁斥校事而名留千古。但是,我們應該透過現象看本質,程曉的話說的冠冕堂皇,可實際上,曹魏廢除校事制度絕非是程曉的「語言魅力」,而是司馬氏的權力所致。程曉上書時間是在嘉平年間,那個時候司馬懿已經發動高平陵兵變,篡奪了曹魏的實際領導權。司馬氏作為世家大族的代表人物,對校事制度可謂深惡痛絕,所以,司馬氏剛一掌權,便迫切的希望廢除這個原本就是用來對付他們的組織。程曉的上書,不過是受司馬氏教唆。曹氏廢校事,也絕非是出於曹芳本意。亂世英雄曹操和孫權,能以宦官之後和基層武人在動亂年代建立基業,開疆拓土,沒有兩把「刷子」又怎能做到呢?曹操終其一生都在尋找一條,改變漢代豪強大族掌權的新路,他重用寒門,唯才是舉,提倡詩歌都是這一類的嘗試,而校事制度則是他許多嘗試中比較重要的一環。可惜的是,曹操這種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嘗試,在曹丕執政後被逐漸放棄,最終司馬氏掌權,豪強門閥的勢力不但沒有被限制,反而越發瘋狂滋長。權力導致腐敗,而不受監督的絕對權力必然導致絕對腐敗。從某種程度上說,校事制度消失後,世家大族更加肆無忌憚,這也間接助長了後來晉代門閥驕奢淫逸、專橫跋扈的作風,進而影響整個社會的風氣。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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