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沒心之失得罪惡鬼 飲符水先救反我條命
以前,如果神仙給我三個願望,我必定把金錢排在首位。雖然金錢並非萬能,但沒有錢就萬萬不能。 現,在如果神仙給我三個願望,我必定將健康排在第一位。我相信,曾經失去健康,甚至曾在鬼門關口徘徊過的人,才知道健康是何等重要。癌魔到來的時候,從來沒有給受害人給通知信。我是一間水族館的東主,經營這一門生意,必須親力親為,因為稍有差池,金魚就會游背泳,我就血本無歸了。每日與那些在魚缸內游來游去的金魚為伴,興之所至給它們起個名字,可以說是寓工作於娛樂。可能因為每日都對住無憂無慮的金魚,我的心境一向開朗,健康好得連傷風感冒也沒有,在我記憶中,除了出世時曾睡過醫院的床外,過去數十年,一直都沒有麼病痛。我所飼養的金魚康情況與我不遑多讓,每條都健健康康的。「陳姑娘,仔賣的金魚咁『襟養』(不易死亡),於怕沒有生意嗎?」熟客張太經常這樣取笑我。事實上,張太從我這兒買的一對「滿地金」,養了八年,開枝散葉後,仍活活潑潑的。張太成了我的熟客,並不是由於她經常向我買金魚,而是經常介紹她的朋友來買。「張太,你說的話也有道理,看來我要對『魚魚』(我對金魚的暱稱)下些手腳才是,哈!哈!」想不到……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還是……當我有天開鋪的時候,發現有一條金魚游背泳(翻肚)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偶然發生的事,不過,心內卻十分不舒服,就像失去了一個親人。翌日,有兩條金魚游背泳,以後,每過一天,金魚死亡的數目都按幾何級數增加,四、八、十六、三十二、六十四……到了第七天,一日之內竟然死了六十四條金魚!在這七日內,我可以說是心力交猝,我著淚,將翻肚的金魚從魚缸內撈起,關了店門,把金魚葬在附近的山邊。明天,我真的不敢想明天會發生什麼事,當我把那六十四條金魚埋葬後,返回店鋪時,店內只有近地面的一缸魚未被死神招手,我蹲在地上,獃獃地望着這缸魚,心中不斷地說:「你們不要有事才好!」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我打算站起來的時候,小腹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我本能地用雙手按住小腹,身體彎曲得如灼熟了的生蝦一樣,終於我痛得站不穩,倒在地上,痛苦呻吟。一名客人進店內時,發現在昏迷上地上,報警將我送院,到達醫院時,我已經完全失去知覺,醫生替我詳細全身檢查後,發現我的卵巢附近有一個瘤,所謂瘤其實是癌細胞。「我的卵巢有一個瘤!」我清醒後,知道這個消息時,幾乎又要昏了過去。「陳小姐,你不用太擔心,那個瘤是良性的,袛要施手術割去就沒事了。」醫生對我說。所謂良性,是癌細胞集中在一處可以割除的地方,袛要將有癌細胞的地方割除,除止癌細胞擴散到身體的重要器官,就可以痊癒。假如癌細胞已擴散到身體的重要器官如腦及血液中,就是惡性腫瘤,生存希望十分渺茫。施手術後,醫生用一個小玻璃瓶將割出棧的腫瘤盛着給我看,那個瘤有波子般大小。「陳小姐,再留院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醫生對我說。轉眼過了一星期,正如醫生所說,我可以出院回家了。在家休息了數天,我又回到水族館。水族館內都是空空如也的魚缸,從家人口中得知,在我入院當日,除了我最喜愛的「黑妹」(黑珍珠金魚)外,其餘所有魚都死光。在我住院期間,「黑妹」由家人帶回家中飼養,並無異樣。「一切又要重頭開始了。」我對自己說。這次沉重打擊,並未消磨我的鬥志,我相信一定可以重頭再來的。不過,事情並非如我所想般,數日後,我又因為小腹疼痛入院。「陳小姐,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我們在你的子宮發現癌細胞,」醫生說;「今次,要子宮割除,才可以滅癌細胞。」對女性而言,子宮是第二生命,可是為了保存第一生命,第二生命亦只好捨棄。這次手術並不成功,因為摘除子宮後,癌細胞又向其他器官擴散,而且還是惡性的,袛能用藥物控制,無法根治。換言之,我只是等到不知哪天,癌細胞要了我的命。人生自古誰無死,既然無法與死神對抗,我灳只得認命。雖然有面對死亡的勇氣,但藥物對我產生的副作用,令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種痛苦,就像有人用刀去撬我全身的骨骼關節,每當這種痛苦到來時,我真想一死了之。「陳姑娘,聽說觀塘『飛雁桐』的『符水』能醫百病,你不如到那裡試一試吧。」張太對我說。「『飛雁洞』?」我從沒有聽過這個地方,不過,既然張大極力推薦,我又已經到了「藥石無靈」地步,姑且前往一試。「飛雁洞」的規模比我想像中小,但前往求助的人卻絡繹不絕,人擠滿室內.更排到街上去。「這位是『飛雁洞』的劉主持。」張太介紹劉主持給我認識。劉主持是穿便服的,態度和藹可親。「陳小姐,你有什麼心事,對祖師說就可以了。」劉主持對我說。在張太提示下,我跪在神壇前一個蒲團上,說出自己的願望。「可以起來了。」張太在我耳邊說。「陳小姐,這是祖師賜給你的符水,你喝下吧!」劉主持遞了一杯清水給我。「符水?」那杯明明是清水,連一點雜質也看不到,怎會是符水呢?「心誠則靈。」劉主持將看穿我心中所想,對我說。劉主持的說話,令我有點不好意思,我接過那杯水,謹慎地輕輕呷了一口。那一口清水充滿檀香味,甘甜可口。喝了那杯「符水」後,我的四肢百骸有說不出的舒服,人也精神起來。「陳小姐,你喝『符水』時,有什麼感覺?」劉主持問。「那杯水充滿檀香味,而且甘甜可口。」我據實說出來。「如此就最好。」劉主持說:「今個星期日我們開乩,祖師會有指示給你,你記得準時到來。」「我還要吃醫院給我的藥嗎?」我滿懷希望地問。我最樂於聽到的,是劉主持對我說,那些藥以後都不用吃了。「那些藥還要繼續吃。」劉主持的答覆令我感到十分失望。劉主持大概看到我臉上失望的神色,補充說:「祖師會安排一切的,你放心好了。」又到吃藥時間,我看着那些藥,有意逃避不吃。吃,還是不吃?「祖帥會安排一切,你放心好了。」劉主持的說話,令我下定決心,把藥丸吞下。我閉上眼,等待藥物帶來的痛苦。這種等候十分矛盾,我是等待痛苦到來,還是等待痛苦不來呢?在等待期間,我不知不筧地睡着了,睜開眼的時候,感到自從得病後,從沒如此精神及暢快。吃了幾天藥,痛苦的副作用沒有出現,一到星期日,我一早就去到「飛雁洞」,可是「飛雁洞」卻關了門,看一看腕錶,才佑是凌晨六時。
[圖擷取自網路,如有疑問請私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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