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出櫃,你就會出櫃出個沒完沒了」7個好中肯的同志宣言,了解「多元家庭」一點不難!

歷史上男人的世界原來就不是我們原先以為的那麼「異性戀」只能說在純男性的世界裡,仍存在許多無法被清楚定義的灰色地帶,在那裡男男如父子師生般交著心,交換著盟誓,有時甚至也交換著體液,卻完全不是我們以為的同志那回事,一切只能如尼采的讚嘆:「人性的,太人性的啊!」──陳克華香港出櫃女詩人游靜說得好:「一旦出櫃,你就會出櫃出個沒完沒了。」 (圖片來源:搜狐/《盛夏光年》電影劇照) 本書同志宣言‧既然不生殖,生物進化為何保留了同性戀,是大自然一個難解而高深的謎。「為愛走天涯」在異性戀的世界是小說情節,於同志卻是天天上演的戲碼。‧身旁大多數同志友人是在幼稚園或更早,就知道自己是愛男生的。那當中有「選擇」?當然沒有。既無選擇,何來罪衍?何來罪惡感?‧有人上街反對婚姻平權,同性婚姻需要社會共識?那你結婚有沒有來問過我?‧如此充滿敵視,輕蔑,惡意與誤解的大環境裡,愛滋帶原比率仍然年年增高,可見得對立與指責永遠無法解決問題,更可能的是玉石俱焚。‧不要再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了,同志終究不能給女人幸福的!千萬要挺住,不要向週圍的壓力屈服,也不要自欺欺人步入禮堂。‧其實了解「多元家庭」一點不難,「彼亦人子」的平等心就是了。 ◆單身老Gay物語 「再不找到BF,怕將來床上睡了另一個人,就睡不著……」他和朋友聊天時這麼說。有意無意,說出來連他自己都嚇一跳。回顧他前大半生,赫然「有人」的時間只是點綴──過去就像一條間隔很大的虛線,大多時候他都獨來獨往,一個人上下班,朋友找吃飯有了他就是奇數桌,週末夜永遠可以在家找到他,情人節永遠「恰巧沒人」。原來孤獨是會習慣的。真的。他努力上網見了些與自己年齡相仿的網友,扣掉已經有人出來偷吃的,絕大部分也都抱著「找老伴」的心態。但人人都在拉警報,卻偏偏湊不成幾對。從前還羨慕別人穿情侶裝,逛街時也還禁不住購置了幾套,後來才發現自己傻,你怎知「對方」的尺碼。衣服在衣櫃裡放到發黃還沒穿過。最長好幾年都沒人的那段期間,他習慣在辦公室耗到很晚,回到暗黑的家一開燈,一切如舊,下意識裡覺得安全。一張雙人大床,兩只鴛鴦枕,一只是用來抱著入夢的。朋友聚會每傳必到,吃飯唱KTV,沒有人會多算一個人頭。漸漸他房裡東西多了起來。大多是囤些不必需品和裝飾品。漸漸他養成手淫的習慣。並且依賴手淫。漸漸他也不太存錢了,可能覺得反正一個人,一人飽全家飽,萬一什麼三長兩短,一伸腿就走了,也不指望有人送終。他害怕「習慣孤獨」的背後,是對生命全盤放棄的態度。他不是基督徒都知道《聖經》上說「那人獨居不好」。但他的努力似乎擋不住孤獨的日夜侵蝕。他交往過的幾個人,現在回想起來個性上都很難妥協,或說固執,從傢俱的擺法到洗澡水的溫度都有己見,很容易一言不和起扞格。後來才逐漸明白,那是年齡,加上孤獨歲月對人性浸染的結果……「我怕有一天我半夜起床上廁所,一回頭看見床頭有人睡著會昏倒,忘了自己原來有人……」他一邊說著,一邊愈覺得很有可能。 ◆出櫃永遠出不完?好友也是公開出櫃的同志牧師歐陽文風,喜歡勸人出櫃。在許多公眾場合,大談出櫃後的他如何如何。總之是好事一件。而一旁的我呢?我也出櫃了啊。我卻不覺得我可以有資格告訴別人「應該」出櫃。個人生命故事的抉擇,我一向只分享而不指導。最主要出櫃本身不像演員上臺,可以姿態擺好,燈光齊備,只待鑼鼓聲一響,風光亮相。大多時候還一個踉蹌,眾目睽睽下跌個大跟斗,場面完全失控,如何收拾善後,是對出櫃者IQ、EQ和抗壓性,絕大的考驗。而出櫃也絕非就臺上亮相那幾秒鐘的事,香港女詩人游靜說得好:「出櫃以後,就會出櫃一直出不完!」身邊的相干及不相干人等,最喜歡的就是把你重新塞進衣櫃裡,再「出」一次給他們看。爸媽反應怎樣?工作上會有妨礙?有人當面給你難堪?走在路上會不會被認出來?也沒想想我寫〈肛交之必要〉已是超過廿年前的事,〈我的出櫃日〉也已七、八年。即使還有感覺也早在嘴裡一遍遍講得生銹了。後來我學乖,在大學上課時開宗明義第一堂,便要對學生宣佈:「老師是公開的同志喔。」消息在學生嘴裡傳得最快,不是嗎?望著臺下一屆又一屆的學子,不同臉孔卻同樣發亮起來的眼睛,內心不禁暗罵:校園裡的gay老師是都死光了嗎?要我一人每年重複這看稀有動物似的儀式?同運雜誌來訪,媒體做專題,題目內容很難翻新,繞來繞去又得回到出櫃這件事情上。今年我終於同意歐陽文風的鼓吹行動,犬儒地心想:如果再多幾個人公開出櫃,或許就不必像現在這樣,老是出櫃出個沒完沒了! ◆我支持同志,但……四月在東京,應「臺灣現代詩硏究會」之邀,有機會和日本若干做臺灣文學硏究的老師們討論臺灣及日本同志文化的一些異同。以日本同志色情產業之發達,文學傳統裡同性情色題材之豐美,日本學界卻少有這方面的硏究,最有力的證據便是酷兒理論在日本是大冷門,不似臺灣學界人必稱之,否則便像是落伍了似的。但果真臺灣同志運動的進步性超前日本?日本對臺灣的觀察不可不謂深刻。臺灣的同志運動早在卅年或更早即與當年蓄勢待發的女權運動策略結盟,一時風起雲湧,至今可謂成績斐然,有目共睹,但過早與過度緊密地與女權結合,雖快速有效,卻產生了過度「政治化」而太少「情慾化」的弊病。同志由個人的情慾發端,卻被「同志人權」所掩蓋,身體被權力所保障,卻與歡快絕緣,快感只好在網路及夜店流竄,甚至興起國外少見的「轟趴」風潮,這不能不歸咎於臺灣同志運動太早取得政治正確的合法性,卻忽略了整個社會,仍以近基督教的反同志眼光和性壓抑者的窺奇態度,來對待身己的身體,於是廿一世紀後臺灣人看待同志的方式呈現空前的精神分裂,大腦完全同意同性情慾可以是個人自由,但身體的禁錮卻絲毫沒有鬆動。「這也就是在臺灣人人可以夸夸其談酷兒理論和同性婚姻,但卻沒有任何同志性產業的產生……」日本學者向我分析:「而日本情形剛好相反。」所以臺灣人可以問心無愧說我支持同志運動,卻無法忍受自己子女出櫃;同意個人性取向自主,卻阻擋性別平等教育課綱;一面猛看日本A片一面下評論:「日本人最變態了……」一面說要尊重同志,一面媒體卻對轟趴或裸體沙灘大量渲染;藝人政客們可以在同志運動場合對著同志信心喊話,做親密戰友狀,但卻沒有一人膽敢出櫃。十月去了柏林一個月,這以多元開放,自由友善及文化藝術傲視全球的城市,早已選出過同志巿長,而且所有的同志商店、博物館、酒吧三溫暖散布整個柏林巿,並無所謂「同志區」,讓同志、同志文化成為每位巿民生活自然而然、密不可分的一部分,這,才是同志運動大功告成的終極境界罷! 本文摘自二魚文化《樓下住個GAY》 【更多精采內容請上《二魚文化》網站;《二魚文化》官方粉絲團;未經授權,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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