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密/揭女科學家生存狀態記錄

圍繞在千萬名女科技工作者身上的,除了科研任務繁重、家庭事務忙,還有『女博士多,女院士少』現象、有『天花板』『漏油的管道』問題,甚至還有『女性不比男性聰明,不如男性擅長科學研究』的種種議論。根據新華網報導,今年的三八婦女節,對女科學家羅義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同。這位南開大學環境科學與工程學院教授,像往常那樣一大早就來到學校,動筆寫起科研專案計劃書。如果不是辦公樓刷卡處,物業保安給每位女教師準備了一朵鮮花,羅義可能都意識不到:『原來今天是我們的節日!』她太忙了,忙到只能把今天也歸為『很常規』的一天。大陸農業科學院植物保護研究所研究員高利也一樣。這天,她開了一上午的會,下午單位放假,還給了一張電影票,但她卻享受不了這個福利。像往年一樣,她把電影票送給別人,自己則關在辦公室繼續工作。 『晚上?也沒什麼安排,繼續幹活。』在接受中國青年報中青在線記者採訪時,高利說。前不久,第十三屆中國青年女科學家獎揭曉,包括羅義、高利在內的10位青年女科技工作者摘得這一獎項。這是她們作為女科學家罕有的舞台,而在舞台的背後,還有超過2400萬名的女科技工作者。關於節日刷朋友圈才知道情人節到了 記不得上次逛街是什麼時候去年三八婦女節,羅義也沒給自己放假,同樣是躲在屋子裡寫『本子』(科研人員對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科研基金申請書的俗稱,以下同)。事實上,這項工作從春節就開始了。在她的記憶裡,『基本上沒有一個春節不在寫本子』。羅義的研究物件是抗生素。曾有一篇文章寫道,一支美國科學團隊發現科羅拉多州河流中抗生素抗性基因的情況,並首次將抗生素作為一種環境污染物來看待。羅義看後深受啟發,對抗生素的研究一發不可收,『這個問題太重要了,我們要在環境戰線上阻擊「超級細菌」!』於是,她便又開始了研究計劃的申請。 每年的3月20日是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申請書提交截止的時間,不少科研工作者都會為之加班加點。女科學家自然也不例外。羅義對此不會『長噓短嘆』,因為,對她而言,基本沒有節假日的概念:刷了微博、朋友圈,才知道原來這天是情人節;至於寒暑假,她給學生說的是寒暑假各兩周,一年加起來一個月,而對她來說,假期可能連兩周的時間都不到。有年暑假,她帶著孩子去避暑,但也全天帶著電腦,收發郵件,給學生改文章和方案。『我都不記得上次逛街是什麼時候了。』她對中國青年報中青在線記者說。高利對此感同身受。工作以後的三八婦女節,她幾乎都是在寫『本子』中度過的。就連她的生日—3月3日,也常常在寫『本子』中度過。高利是研究農作物病理學的,在她看來,玉米和小麥是大陸最重要的糧食作物,所有可能危害它們、導致大幅減產的病害,都牽動著千千萬萬糧農的心。她要做的,正是為一些容易導致嚴重後果的農作物病害,尋找快速診斷的方法,讓人們有可能在第一時間對病害發起『反擊』。 也因此,在她看來,寫『本子』是一項需要靜下心來,花時間好好梳理、推敲的工作。不過,如果僅僅是科研教學任務重,倒不足以單獨拿女科學家這個群體來說事,加上被頻頻提及的家庭負擔,才構成她們較為完整的女性科學家形象。多年來,羅義幾乎一直是兩點一線式的工作和生活,用她的話說,『不在回家的路上,就是在去辦公室的路上』。這並非她主動選擇的結果。羅義很羨慕同齡的男同事,因為他們可以心無旁騖的投入工作,可以把家當成辦公室,她卻不行,儘管丈夫很支援她—『家裡不也有書房嗎?』羅義聽男同事說,男同事進書房後,老婆孩子進房前都要先敲門。而羅義進了書房,卻仍免不了受兒子的『蹂躪』,『一天幾十遍的「媽媽、媽媽」在我耳邊響,哪能安心工作?感情上也沒法忽略他的存在。』她說。高利有時也會為之苦惱,在懷孕或哺乳期,女性會分很多精力在小孩身上,而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她也發現,孩子的班主任似乎更願意和媽媽溝通,一些相應的作業處理、興趣班接送工作,自然也就落到了媽媽頭上。 說到底,這是如何平衡科研工作和家庭的問題。正如高利所說,在家裡,她總想在妻子、母親、孩子角色之間找到一個最佳平衡點;在單位,她又有責任和義務指導學生、做好工作及分內的事情。為了兼顧研究、學生和孩子,有時她『要把自己掰成三瓣』。但人的精力畢竟有限,面對取捨,高利的選擇通常是『家庭先退後』。在接受中國青年報中青在線記者採訪時她說,尤其像她們研究農作物病害的,必須要遵循作物田間生長周期,播種前,要先布置好試驗設計;播種後,要根據病害發生規律;在其特定生長階段,調查其病害發生程度。而調查病害,又是每年工作的重中之重,彼時,高利要奔向全國各地採集樣品,那是她一年最忙的時候。本文由《NOWnews 今日新聞》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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