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真實的校園鬼故事

本帖最後由 Jakee 於 2012-7-31 09:26 編輯

第一章

        華東某校有一鬼樓。

  15年前連續發生恐怖事件,15年後阿不為追尋鬼樓失蹤的好友畢夕的蹤跡,介入調查鬼樓,引發疑似猛鬼連續索命事件,引發校園恐慌,在好友的協助下,阿不終於挖出鬼樓驚天內幕,然而結局出人意料。

  為禍鬼樓的,到底是人是鬼?

  這一切,究竟是天災還是人禍?

  第一章失蹤的畢夕

  15年後

  游達手背在身後打了一個4的手勢。

  球發過來了,又高又飄。

  阿不馬上跟一傳隊員換位,一傳接起了球,游達身後就像長了眼睛,起了一個背飛的半高球,飛向四號位。

  「注意阿不!」場下面有人喊道。

  球傳到的時候阿不已經跳起來了,「砰」的一聲將球扣在對方自由人跟副攻隊員之間的空位,對方前排的攔網隊員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切已經結束了。

  「你不能輕一點啊?」對方隊員一邊咕嚕一邊跑去撿球。

  「對不起阿球傳得太棒了,情不自禁」阿不沖游達豎起了大拇指。

  「下次就是情非得已了」游達打趣他說。

  「真是黃金搭檔」有人竊竊私語。

  阿不剛要說幾句,旁邊有人喊他的名字:「阿不,阿不!」

  阿不回頭一看,原來是畢夕。

  畢夕是上海人,阿不的朋友,阿不很想不通畢夕為什麼來這個大學讀書,畢夕的分數線連復旦的分數線都超了,不留在上海卻跑到威海來讀書。可能是因為上海人的緣故,畢夕對大部分人都不屑一顧,跟阿不卻是好朋友,因為兩個人脾氣才幹都很像,有句話叫一見傾心,他們是一件如故。

  畢夕最喜歡搞一些另類的東西,而且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有時候連阿不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麼。這次阿不確實幾天沒看見他了,不知道這小子搞什麼鬼。

  阿不對坐在場下的小八說:「上去幫我打一會」

  小八噌得跳起來,興高采烈的上場了,沒注意到對手比他更加興高采烈。

  「你幹嗎了這幾天?連鬼影子都不見一個…」阿不一邊擦汗一邊問他。

  畢夕今天的表情很嚴肅,阿不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嚴肅。

  「阿不,有件事情要請你幫忙。」

  「好啊,說吧。」

  畢夕半晌沒言語。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吧?」

  畢夕忽然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阿不心說不妙,這樣的大帽子都抬出來了,看來今天難以全身而退。「是啊」

  畢夕仔細的看了看他,下定決心,拿出一個小盒子對阿不說:「請幫我保管它,但是你要發誓,絕對不能打開它,你發誓了我才能交給你。」

  阿不感到很奇怪,說:「好吧,我發誓。」

  畢夕長出了一口氣,把盒子交給阿不對他說:「好好保管,」然後臉上出現了一種奇怪的表情對他說「如果我這幾天出事了,你就馬上把它燒掉,記住千萬不要打開它。」

  阿不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畢夕笑了,「搞鬼嗎?嗯,這次真的是在搞鬼」

  阿不被他搞得神經兮兮的,「畢夕,我是你的朋友,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會出什麼事,還有你到底在幹什麼,我真得很擔心你」

  畢夕用感激的眼神看著阿不,緩緩地說:「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在搞的事情麼,已經有頭緒了。」

  看著阿不疑惑的神情,畢夕把目光投向了校園北方那座孤樓。

  阿不明白了他在搞什麼。「畢夕,你要是要命的話就別接近那裡,你不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麼?」

  畢夕愣了一下,問:「那是什麼地方?」

  阿不緩緩地說:「那裡是吞噬生命的地方,是學校的禁區。」

  畢夕也緩緩地說道:「我知道,可我沒有選擇。」

  然後轉身走了。

  阿不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然後看看自己手裡的小盒子,那是一個古樸的小木盒子,很輕,裡面好像裝著很方的東西。

  「阿不快回來到決勝局了」游達在後面喊他。

  阿不回頭看看,小八滿頭大汗的站在場上,比分已經被對方扳平了。

  阿不沒再想下去,把盒子收好,回到球場上去了。

  遠處的畢夕並沒有走遠,他在操場邊坐下來,看著在球場上正在攔網的的阿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捨,繼而換上了一種堅決的神情,站起身來走了。

  阿不沒有想到這大概是他最後一次看到畢夕。

  阿不慌忙的扒完自己盤子裡的米飯,站起身來。

  「你急著去投胎啊」游達在旁邊諷刺他,他的面前飯菜吃了不到一半。

  阿不把最後一口吞下肚子,回答說:「今晚妖精要我去幫忙排練節目沒時間了。」

  妖精是阿不的好妹妹 ,不過他們不是親兄妹。兩個人從小就住在同一個胡同,妖精比阿不小了一個年級,從小就跟著阿不上學放學。雖然不是親生兄妹,可是比親生的兄妹感情還好。妖精現在是學生會文藝部的部長,現在學生會在搞節目,阿不本來懶得參加,現在妖精出馬,阿不想躲也躲不了了。

  游達馬上眼睛都直了:「有美女嗎?」

  阿不湊近他的耳朵:「學校舞蹈隊的都在…」

  游達把筷子一放:「我吃飽了。」

  來到學生會文藝部活動教室,卻沒找到妖精和舞蹈隊,有人對他們說去開會了。

  阿不一聽,高興得拉著一臉不爽的游達回去,游達吵著去林蔭道看美女,阿不鬧不過他,只好跟他去做了兩個小時的色狼。

  回到宿舍,小八也不在。

  「怎麼回事?好像出大事了,學生會所有在編的都去開會了。」游達現在還忘不了舞蹈隊。

  阿不倒沒有細想,「開會更好,學生會嗎,本來就應該開會的,除了開會抓人耍威風,還會幹嘛?」

  「那倒也是。」

  「是你個頭。」小八從後面跳出來。小八的口頭禪就是「x你個頭」

  「什麼事啊?小八?是誰丟了阿?全體學生會開會」阿不奇怪的問他。

  「秘密」

  「這年頭還有秘密?你不說肯定有別人說,自己還落不到個好,你是不是很笨阿?」阿不對他說。

  小八想了想,小聲對他們說:「學校有個人失蹤了。正開會瞭解情況呢。」

  游達馬上接茬:「不會是女的吧?先姦後殺。」

  「奸你個頭」小八敲了一下游達的腦袋,「是個02級計算機系的男生,失蹤了4天了,至今下落不明。」

  「哦,畢夕班的。那倒是件大事。」阿不也沒多想。

  第二天是禮拜天,阿不沒有事情,跟游達在學校網吧上了一上午的網,到了下午的時候忽然覺得有點噁心,告訴游達要回宿舍躺一會,游達打cs正上癮,正在專注的盯著屏幕上一群凶神惡煞的警察,用ak47不停的掃射,根本沒聽到阿不的話。

  回到宿舍阿不幾乎是倒在了床上,馬上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忽然他發覺自己不是躺在自己的床上,而是出現在一個神秘的地方的地板上。

  我這是在哪裡?

  他坐起身來,走到房間的窗戶邊向外看去--覺得四周有點熟悉,仔細一看,不禁渾身發冷,自己這不是在校北的那棟破樓裡面嗎?

  這可是一棟鬼樓啊!自己怎麼會來到這裡呢?

  關於這棟樓,他早就聽說了其中死過人,而且鬧過鬼。學校在7年前就封了這棟樓,自己怎麼會在這裡面?

  阿不慌忙站起身來,拉開房門就跑出去,自己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面應起一種讓人心驚膽顫的回音,阿不拚命得順著樓梯向下跑,因為他剛剛看到樓梯口有個13的號碼,出口,肯定在一樓。

  阿不跑著跑著忽然覺得身後有什麼東西跟著他跑,他停下來,那個東西也停下來,阿不感覺到身體有一陣冷意,猛地轉過身來,卻看見了畢夕站在離自己幾步遠的地方。

  阿不感到一陣興奮,原來自己不是一個人呆在這裡畢夕在這裡就好,憑著他們兩個人的能力,很少有擺不平的事。

  「太好了,畢夕…」阿不高興得叫出聲來,可是很快他閉上了嘴巴,因為他發現畢夕的神情有些不對,畢夕的眼神直直的,臉上透出一種令人害怕的詭異的笑容。

  「畢夕你怎麼了?」話還沒說完,阿不的臉色變了,他分明看到畢夕的眼睛鼻子耳朵再向外滴血!…七孔流血的畢夕的臉變得猙獰,伸出一雙雪白的手向阿不走過來。

  阿不感到心都快蹦出來了,慌忙轉過身去,沒命地逃,畢夕在後面緊緊地跟著,阿不一邊跑一邊數,當他數到13的時候,心裡一陣輕鬆,因為按照他的計算,應該是一樓了,可是當他抬頭看牌子的時候卻愣住了:

  上面分明寫著13這個數字!

  他跑了半天還呆在13樓!

  他看著13這個數字,身體癱了下來,儘管潛意識告訴他不能躺在地上,可是身體卻一點也不聽使喚。

  他看著那個13,發覺原來的黑色字體變紅了,然後向下面滴下紅紅的液體。

  阿不轉過頭,渾身是血的畢夕站在自己的身後,喉嚨裡發出低低的野獸般的吼聲,伸出手向阿不逼近。

  阿不知道自己要馬上站起來,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

  畢夕的手已經伸到了阿不的臉上面了,阿不無計可施呆呆得看著畢夕,等待著該來的結果

  忽然畢夕的臉色變了,猛地收回了自己伸向阿不臉上的手,把阿不一把抓起來,駕到窗戶邊,對阿不說「阿不,快走!快離開這裡,他們想害你。快走…我已經不是人了快走啊再也別回來」於是抓住阿不的衣領把阿不從窗戶裡丟下去。

  從那麼高的地方被摔下來,阿不覺得心要跳到嗓子眼了,他回頭看見畢夕站在窗戶邊,眼睛裡流出血淚戀戀不捨的看著他。

  「畢夕!!」阿不絕望的叫著落到了地上。

  阿不猛地睜開了眼睛,一看自己掉到了宿舍的地上。頭還是很暈,不過不是那麼的不可抑制了,心還在撲通撲通地跳著。他打開電燈看看表,已經晚上6點多了。

  原來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見渾身是血的畢夕了,多麼可怕的夢啊猛鬼在身後追逐,自己渾身無力的逃跑,無法跑完的樓梯,滴血的13號樓牌…

  阿不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不願意再回想自己可怕的夢魘。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做這麼可怕的夢?

  他看了看宿舍,一個人都沒有回來,宿舍顯得空蕩蕩的。

  雖說是星期天可是也不該一個人都沒有啊,今天真是tmd反常。阿不情不自禁的罵了一句粗話,全然沒想到自己就是人。

  他感到肚子咕咕叫了,下次上網之前一定要吃點東西,要不然受不了。阿不暗自下了決心,現在他準備到洗刷間洗洗臉出去吃飯,這時候學校的餐廳肯定關門了,不過有小吃店肯定開著門,這時候正是大學生們最愜意的時候,有女朋友的在僻靜處胡搞瞎搞的,沒女朋友的就在小飯店裡面胡吃海喝的,絕對找得到地方吃飯。

  水池就在阿不宿舍對面,阿不穿著背心短褲連臉盆都沒拿,就走到那裡去了。一進洗刷間發現有三個警察在裡面!阿不這一驚非同小可,警察看到阿不也愣了,忙對另外一個沒穿警服的人說:「不是說清空了嗎?怎麼這裡還有人?」那個人阿不倒是認識,是學生會的,他擺出一副面孔掏出一個本子對阿不說:「哪個班的?叫什麼名字?」

  阿不一看這個架勢,明白他要記名了,分辨道:「我怎麼了?」

  「怎麼了?沒看到宿舍外邊的牌子嗎?今天晚上清宿舍,檢查衛生。誰都不准進來,再說剛才還在清人,老師挨個宿舍叫人,別說你沒聽見。」

  怪不得宿舍沒人,阿不知道今天肯定出大事了,說是檢查衛生,可警察都動用了,絕對不是為了檢查衛生。

  「對不起,我病了,睡著了沒聽見我馬上離開。」阿不轉身就要走。

  那位學生會幹部不干了,拉住他說:「那麼容易啊?叫什麼名字?」

  「等等」旁邊有個人聽到他們的爭吵跑過來了,阿不一看是小八,急忙對小八說:「小八,我病了不知道清宿舍」

  小八一擺手,轉身對那個學生會的說:「認識,我的朋友,這次就算了吧。」

  那個學生會的馬上收了本子說:「我聽你的,部長。」

  阿不心裡暗罵,還是當官的說話好使。

  小八轉過頭對阿不說:「快穿好衣服出去,有人問報我的名字。今晚上不允許閒雜人等進來,還有,別告訴人家有警察在。」

  阿不點點頭回到宿舍穿上衣服向外走去。

  走到二樓的時候,一個瘦高個的警察叫住了他:「同學,過來幫一下忙。」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阿不硬著頭皮走過去。警察倒沒有仔細看他,對他說:「剛才你的同學跟我們另外的人去了4樓,只好請你幫忙了。」

  阿不反應過來原來他是把自己當成學生會的了,於是放心的走過去。

  警察要他幫忙拉開樓梯轉角的那扇放著笤帚拖把的小屋的門,他開著手電向裡面照著。「找什麼呢?」阿不很奇怪,順口問了他一句。

  警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回答說:「找人啊。」

  阿不不禁一陣傻笑,這個小屋放滿了笤帚拖把,不但一個人幾乎呆不下,就算呆得下,誰會那麼不怕髒?忍不住又回了一句「誰會躲在這裡面,誰又能藏在這裡面?」

  警察冷冷的回道:「人不能,屍體卻能。」

  阿不不禁打了一個冷戰,不敢再說話了,眼睛盯著那個小屋,似乎裡面真的藏著一具屍體。

  結果什麼都沒有。

  阿不長出了一口氣。

  「同學謝謝你了。」警察示意他可以走了之後,阿不快步走出了宿舍,一路上遇到了好幾個警察。

  看來這次學校真的出大事了。

  走在夜風輕拂的校園裡面,阿不的心情說不出的壓抑。

  時間已近夏天,有點悶熱,可是威海大學就坐落在海水浴場邊上,夜晚本來就很涼爽,再加上靠近海邊,校園裡面的夜景真的很愜意。

  阿不確沒什麼好心情,他走到公共電話亭,打畢夕的手機,這時的大學生一般都有手機,當然阿不是個例外,他依稀記得小八曾提過畢夕班有個男生失蹤了,出動這麼多警察看來就是為了找那個失蹤的學生的,要跟畢夕打聽一下,再說,自己做的夢也不好,好幾天沒看見畢夕就做惡夢,挺想跟畢夕好好吃頓飯的。

  畢夕卻很不給面子,電話裡面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提示。

  阿不放下電話,又罵了一句髒話。

  於是打電話給游達,游達接得挺快,一聽是他,一陣埋怨他為什麼不辭而別。阿不懶得跟他講,只是問他在哪裡。

  「聽月小吃,快點來,等你呢。」

  阿不掛了電話,往小吃部走去,忽然看見路邊畢夕班的一個女生正在衝他笑,他跟她打了個招呼,順口問了一句:「請問你知道畢夕現在在哪裡麼?」

  女生好像見了鬼的神情,問他:「你找畢夕幹什麼?」

  阿不回答她說:「聽說你們班有個男生失蹤了,想打聽一下。」

  那女孩緩緩的回答他說:「你不必找他了,失蹤的人就是畢夕。」

  「什麼?」阿不的頭嗡的一聲大了。

  畢夕失蹤了!阿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蹤的人居然是畢夕…

  阿不腦袋裡面一片空白,沒有了吃飯的慾望,甚至沒有發覺女孩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他就癱倒了路邊的花叢中喘粗氣,拚命的告誡自己冷靜,梳理事情的條理。

  畢夕失蹤了,怎麼失蹤了?為什麼確認他失蹤了?而且驚動了警察,看來有確鑿的證據證明畢夕失蹤了。

  如果畢夕真的失蹤了,會去哪裡呢?回家?不可能,最近畢夕的專業就要考試了,他不會不要學分就跑回家。

  出去玩?不可能,畢夕做事雖然獨來獨往,但從來不會翹課,現在小八說他失蹤了5天了,不對,今天是六天了。這也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如果是那樣分析的話,畢夕會去哪裡?

  忽然阿不的腦海裡面閃過了一個念頭,他遲疑的轉過頭向學校的北方看去…

  「最後一次看到畢夕是什麼時候?」曹道站在桌子前看了看著手下向面前的那位女生詢問情況。

  女生看起來很害怕,仔細的想了想,「這個禮拜的禮拜二啊不。上個禮拜的禮拜二。」

  曹道看她太緊張了,順手遞給她一個蘋果,這是他早上帶著上班的,現在為了安撫這個女孩子,拿出來了。同時示意下屬靠邊,他開始問:「別緊張,好好回答問題,我們問你的是最後看見畢夕是什麼時候,具體是幾點鐘,能想起來嗎?」

  還是曹道的經驗比較豐富,女孩被那個蘋果穩住了情緒,儘管沒吃,可是說話漸漸有條理起來。

  「啊,那天傍晚5點10分多吧我在水房附近看見畢夕,我請他幫我拿一壺水,他也沒言語,自顧自地走了,我當時還很生氣」

  曹道打斷她說:「你怎麼這麼肯定是五點十分?」

  「哦,我們學校的水房是五點開始供應開水的,我在那裡還排了一會的隊,出來應該是5點十分左右的。我幫gigi打了一壺,自己的兩壺,不大好拿,所以請他幫忙…」

  「當時他的情緒怎麼樣?」

  女孩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對了,我想起來了他當時目光呆滯甚至連看也不看我平時的畢夕不是那樣的」

  「那他後來去了哪裡?」曹道問出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那女孩想了想,搖搖頭說:「我只看到他往北走了,沒看見他去哪裡了,我提著三壺水,好不容易才回到宿舍,沒注意他。」

  曹道看沒什麼收穫了,示意手下接著問。他轉身踱到窗戶邊,看著學校裡面來來往往的紅男綠女。

  曹道是威海市刑警大隊的大隊長,91年加入警隊,一直深受警局領導信任,曾經參與石島9.12走私案的偵破工作,他孤身一人帶著一把槍擒獲了5名走私分子。幾年前乳山市市委書記王簡之的走私案發,其源頭也是由於曹道帶隊在青島截獲了他的走私貨物,但是也闖下了大禍,據不可靠渠道的消息,當時的貨物裡面還有很多是中央的大人物的,因此,曹道儘管功勛卓著,仍然是得不到提拔。可曹道也不上火,對他來說能保一方平安就是對自己的最大褒獎。

  現在的這個案子對曹道來說並不怎麼緊張,因為這種案子辦得太多了,而且很多這類失蹤案最後都不了了之,現在的社會亂得很,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然後就動刀子,捅死了人往海裡一扔,命好的被人發現報警,不好的就沉冤不雪了。

  一般來說,失蹤人一般在一個禮拜之後就會露頭,不過通常出現的已經不是活人了。曹道現在就在等失蹤人口的報告了。因為現在為止,根本沒有獲得任何有價值的情報,或許只有見到屍體,在屍體上尋找線索,才能進一步展開調查了。

  「隊長,飯院長來了。」

  曹道轉過身來,威海大學的院長范園女士進來了。

  范園今年只有四十多歲,可是已經做到大學校長了,她早年留學歐洲,謝絕了歐洲某大學府的極力挽留回國,不到30歲就成為威海市最年輕的高級講師,最後來到了威海大學擔任校長,行政級別很高,是副市級的待遇,校內外對她評價極高,認為是前途無量的巾幗英雄。

  曹道早就聽說了范園的大名,只是無緣相見,這次學校出事倒是見到了這位鼎鼎大名的女校長。事實上在沒有見到屍體或者勒索電話以前的失蹤案件要請動刑警隊的大駕也是很難的,但是曹道必須來就是因為範園的號召力。

  范園給人一種很值得信任的精煉感覺,談吐不凡,在聽曹道講話的時候很快就能抓住要點:「那就是說還沒有線索了?」

  「嗯。我們對教學樓學生宿舍進行了搜查,但是一無所獲。」曹道畢恭畢敬的回答。不管怎麼說,范園是副市級,行政級別比他高出太多。

  「那怎麼辦?」范園很著急,「都已經7天了,這孩子到底在哪裡?」

  「請允許我說句不好聽的話這位同學十有八九…」曹道沒有再說下去。

  范園的臉色陰了。

  「現在要注意在平時的生活中多個心眼,特別是哪裡有不正常的臭味,一定要保護好現場。」曹道在范園面前實話實說。

  范園知道他指的是屍體。她嘆了口氣:「但願老天保佑這個孩子…」

     手下走進來,向曹道報告:「有個學生來要見你,說他有線索,不過他要單獨跟你談」

  范園跟曹道面面相覷,大喜過望。

  范園對曹道說:「你們先問,我在這裡不方便。」

  曹道也沒留,因為他知道那樣不合規定。

  阿不走了進來,看了曹道一眼,就在曹道的對面坐下。「您就是這裡最大的負責人?」

  曹道點點頭,「我是刑警隊隊長曹道。」

  阿不哦了一聲,從神情上看他並沒聽說曹道的大名,其實現實生活中有很多這種情況,一直在為你默默奉獻的人卻不為人所知,而那些只在台上搔首弄姿的演員們的知名度卻讓人吃驚。

  曹道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學生,問他:「聽說你有一起失蹤案的線索要告訴我?」

  「嗯,不過我不能保證這線索的真實性,所以我只能私下裡跟你談。」

  曹道覺得自己好像在跟自己的線人在打交道,「好吧,我也不一定會相信你,你說說看。」

  「我還有一個要求,希望你能滿足我。」

  「什麼要求?」

  阿不沉默了一會,終於說道:「我想知道這個案子的一些情況,作為交換我會告訴你一些線索。」

  曹道一口拒絕:「這不可能,這不符合規定。何況協助公安人員破案是公民的義務,如果你知道什麼不告訴我們,我們有權利對你進行訊問。」

  阿不乾脆閉嘴了。

  曹道開始覺得這個學生不好對付了,只好打破沉默的氣氛:「你為什麼要知道這個案子的情況?」

  阿不的眼睛紅了:「因為畢夕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一定要找到他。」

  曹道似乎被他感動了,對他說:「好吧,作為警察我也希望早點找到他,咱們合作,不過有關的詳細情況我們有紀律,不可能全部透露給你,到了敏感問題的時候我不會回答你,你明白嗎?」

  阿不點點頭,問道:「據我所知,在還未確定失蹤人死亡或者被綁架的時候還沒有這樣大張旗鼓的進行搜查的。你們這種搜查方法,就是在找死屍一樣。你們憑什麼確定畢夕失蹤了呢?」

  曹道笑了:「你的這個問題問的很好笑,這個人已經一個禮拜不見蹤影了,早就過了可以申報失蹤的期限了。我想你想問的是我們如何知道他不是出去玩而是被動失蹤的吧?我們怎麼確定他是被動失蹤而不是主動消失的,因為我們對他的東西進行了搜查,發現他的衣服什麼的都不少,而且最有力的證據,是我們在他的宿舍發現了他的手機充電器,」

  說到這裡,他掃了阿不一眼「判斷現代人是否被動失蹤,我們採取的重要手段就是看他的手機,你知道為什麼嗎?」

  阿不想了一下,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如果一個人要長期外出,只要有手機一定會帶著充電器的,而畢夕如果要外出一個禮拜,肯定也不會把充電器扔在宿舍…」

  「這還不能說明他失蹤,他走得匆忙忘記的可能性也存在…我們還作了另外的動作。你猜猜是什麼?」

  「去移動的營業廳查他的話費清單,看看在失蹤之後他有沒有使用手機。」阿不緩緩地說。

  「你不去考公安大學真是可惜。」曹道發覺有人才被埋沒了。

  「考了,沒考上。結果怎樣?」阿不將話題拉了回來。

  「結果?結果就開始調查了。在沒失蹤以前他每天平均要達三個電話左右,在失蹤以後一個電話都沒打過,這不是有問題嗎?」

  「那麼以前的通話記錄有問題嗎?」

  「沒有。很正常。我們對電話號碼進行了排查,沒發現任何問題。我說得夠多了,說說你的線索吧。」

  阿不又陷入了沉思中,他該不該告訴警察關於鬼樓的事情呢?事實上畢夕從未直接承認他跟鬼樓有關,那只不過是阿不自己的分析猜測而已,而且這種事情太過玄虛,自己都不大相信更何況警察呢?

  於是他繼續問道:「畢夕最後被人看見的地點在哪裡?」

  曹道很耐心的回答他:「他們班的女生在你們學校的水房外邊看見他向北走了。時間就在上個禮拜一的下午五點多。而第二天他沒有上課,他宿舍的舍友也證實當天晚上他沒回宿舍。這說明他在禮拜一晚上失蹤了。」

  在水房附近,那不就是離鬼樓很近嗎?向北走,不是去鬼樓還能去哪裡?阿不覺得有一定的把握了。

  「我要說我的線索了。」

  曹道豎起了耳朵,在他看來,這個學生很厲害,從他今天的舉止來看,他一定掌握了很大的秘密,一般情況下,證人沒有這樣囉里囉唆的,他問得這麼詳細很定是在證實自己的某種想法。

  「我也不確定,可是我認為他去了我們學校的鬼樓。」

  「鬼樓?」曹道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是校北那片荒樹林裡面那棟廢棄的教學樓,我在畢夕失蹤前就覺得他不對勁,他似乎在研究鬼樓。」

  曹道問他:「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去了鬼樓?」

  阿不搖搖頭,「沒有,只是猜測,水房在學校差不多最北邊了,畢夕還往北走,能去哪裡?」

  曹道陷入了沉思當中。「鬼樓是怎麼回事?」

  阿不被他問愣住了,從前只知道那是禁區鬼樓,至於是怎麼回事,自己事實上還真的是一無所知。

  「聽說以前裡面死過不少人,7年前學校封了那棟教學樓,原因好像是鬧鬼。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可以問一下老教授,或許有人知道原因。」

  曹道點點頭,問他:「你還有別的線索嗎?」

  阿不點點頭,「有,可是現在不能說,因為我知道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以後看案情發展會跟你說的。」這句話一說事實上就是告訴曹道他要隨時知道案情的進展,有要挾的成分。曹道為難的甩了甩頭,沒吱聲。

  阿不一直在考慮要不要把小盒子的事情說出來,最後還是忍住不說,因為他覺得,這個盒子才是案件的關鍵,畢夕如此鄭重的交代給他,一定有關於鬼樓的詳細資料或者是蛛絲馬跡,現在不忙拿出來,看看警察能不能找出什麼證據來在定奪。在自己的手中就保留著一項獨得之秘。

  臨走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最後見到畢夕的人真的是畢夕班的那位女生嗎?」

  曹道呆了一下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見得吧,我是畢夕最好的朋友,直到昨天才知道他失蹤了,肯定有知情人在那個女生之後看到過畢夕,從水房到鬼樓還有一段路程,當時是晚上五點多,正是大學裡最閒的時間,到處都是情侶,沒人看到畢夕才叫奇怪呢」

  曹道奇怪的說:「可是學校給我們的答覆是…」

  阿不冷笑道:「你認為他們敢滿學校的宣揚有人失蹤了麼?學校要注意影響的。尤其是壞事。」

  曹道點點頭:「我馬上把他的照片全校張貼,尋找知情者,然後搜查鬼樓。」

  阿不起身跟他握了握手。

  「對了,同學,你叫什麼名字?」曹道顯然對阿不印象不壞。

  「我叫阿不。」

  「阿不同學,有什麼線索可以跟我聯繫,我的手機號碼是135……」

  阿不點點頭走了。


[圖擷取自網路,如有疑問請私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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